“我敢給你臉色看?你現(xiàn)在能看我的臉色?難道不是我一直都在看你的臉色嗎?”戚盞淮輕嗤一聲,眉宇間被自嘲覆蓋著。
車內(nèi)的氣壓低得能擰出水來,陸晚瓷看著戚盞淮緊抿的唇線,怎么竟然看出了委屈感?
“我什么時候給過你臉色?”她皺著眉,真的是有點兒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她道:“戚總,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難道不是我在看你的臉色嗎?”
戚盞淮猛地轉(zhuǎn)頭,黑眸里翻涌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車窗外的霓虹掠過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在眼底投下細(xì)碎的光斑,他輕嗤一聲:“所以我給了你臉色看?”
“對啊,你看,你現(xiàn)在就是給我臉色看啊。”
“陸晚瓷,你可以不要顛倒黑白么?你怎么總是能用最溫柔的樣子劃出楚河漢界?我真的懷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認(rèn)為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場需要‘配合’的戲碼?!?
她愣住了。
然后又是眨了眨眼,眼底沖刺著許多的茫然和不解。
戚盞淮輕呵一聲:“無話可說了吧?!?
“戚總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們的婚姻是一個合作的關(guān)系,我?guī)湍銘?yīng)付家里催婚,你幫我撐腰對付陸國岸跟陸家,怎么現(xiàn)在反倒成了我的錯?”陸晚瓷溫淡的陳述著事實,她的話將戚盞淮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他又要說什么?
自然是什么都說不了。
陸晚瓷見狀也是輕抿著唇,然后又立刻緩和氣氛道:“我們結(jié)束這個話題吧,等一下晚餐都沒有食欲了,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個還沒有痊愈的病患份上讓一讓么?戚總,你這樣子是會讓女孩子覺得你很難搞定的好吧!”
戚盞淮有時候很溫柔,可有時候又非常的大男子主義,偶爾還有些小孩子的脾氣,比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