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鋪子,燒了整整一夜才熄。
翌日,街頭巷尾茶樓酒肆都在議論這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明王妃已經(jīng)夠厲害的了,可到底還是比不上有皇上和太后撐腰的慶陽長公主。
誰都知道鋪子是慶陽長公主派人燒的,甚至還牽連到無辜,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即便身份尊貴如明王妃,也奈何慶陽長公主不得。
不少人都同情蘇月這個明王妃,身懷有孕,在宮里被人算計,打碎先皇賜給太后的琉璃盞,宮里找不到下手之人,就逮著明王妃不放,非要明王妃賠琉璃盞不可,明王妃胳膊肘擰不過太后的大腿,不得不賠。
只是晚了幾天送琉璃盞進宮,太后就一催再催,催到手了又不珍惜,當著明王妃的面,隨手就把琉璃盞賜給安樂縣主,徹底激怒本就一肚子不滿的明王妃,才有后面送琉璃茶具,打慶陽長公主臉的事。
明王妃占理,但人家太后和慶陽長公主就是理啊。
到底還是輸了。
不少人替蘇月抱打不平。
京都的賭坊就熱鬧了,本來以為明王妃和慶陽長公主之爭要等明兒琉璃坊開張之日才能揭曉,沒想到提前一天就有了結(jié)果。
琉璃坊都被燒了,勝負還有懸念嗎?
下注琉璃坊開不起來的人紛紛涌向京都各大賭坊,把賭坊的門都要擠破。
醉仙樓二樓,包間處。
蕭祁、秦御他們站在窗戶處,看著那些人拿著賭贏的錢笑容滿面的從賭坊出來,心肝肉疼的厲害。
云朔捂著抽疼的胸口,“我的三千兩啊……”
秦御道,“你才三千兩,我下了五千兩呢?!?
蕭洵坐在那里喝酒,他抽搐著嘴角道,“今兒這頓酒錢誰結(jié)賬?我反正是結(jié)不起了?!?
東熒郡王拿折扇敲蕭祁的胸口,“你怎么不說話?”
蕭祁默了默,道,“我還是不信琉璃坊會開不起來。”
東熒郡王很是奇怪,“你就這么相信明王妃?鋪子都被燒干凈了,還相信她的琉璃坊明日能照常開張?”
蕭祁也說不上來,他道,“我隱隱有種感覺,明王妃琉璃鋪子不僅會開張,而且會震驚京都。”
蕭洵道,“別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明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從來沒讓他們失望過。
他也從未見她做過沒把握的事,誰都知道慶陽長公主不會允許她的琉璃鋪子開張,來打她和太后的臉,明王妃更該清楚才是,她鋌而走險做這樣的事,打不了慶陽長公主和太后的臉,那沒臉的就是她明王妃自己了。
秦御看向賭坊道,“賭坊都提前兌現(xiàn)贏錢了?!?
蕭祁道,“這些賭坊大部分背靠武國公府,自然向著慶陽長公主了。”
說了這一句,蕭祁吩咐小廝道,“去我們下注的賭坊說一聲,明日才是揭賭局的日子,今日就兌現(xiàn)贏錢,萬一高興的太早,明王妃的琉璃坊明日開張了,賭坊可是要照著賠率賠我們的。”
小廝屁顛顛就去賭坊了,小廝也希望琉璃坊能開張,世子爺沒下錯注,不然世子爺真的就要變成窮光蛋了。
一刻鐘后,小廝就回來了,氣喘吁吁道,“世子爺,我把您的話一字不落的轉(zhuǎn)告賭坊了,賭坊說這事已成定局,讓世子爺您別自欺欺人了。”
蕭祁氣的擼起衣袖就要去砸賭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