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蘇月在床上實在躺不下去了,便掀開被子下床,芍藥見了道,“王妃怎么下床了?”
蘇月道,“出去走走。”
芍藥眼睛睜圓,王妃還在裝動胎氣呢,太后傳召進宮都拿動胎氣做幌子沒去,這要被人瞧見沒事,傳到太后耳中,肯定要治王妃一個不敬之罪的,要出門也得等明天。
蘇月道,“我要動胎氣到連門都出不了,大家該質(zhì)疑蘇大夫的醫(yī)術(shù)了。”
……好像也是。
想想自家王妃把慶陽長公主和安樂縣主往死里去,裝病不去見太后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而且皇上已經(jīng)把王爺叫進宮去了,應(yīng)該不會再找王妃了。
芍藥蹲下伺候蘇月穿鞋,蘇月喝了兩口茶,就出了門,雖然不愿意再多躺,但蘇月也不愿多惹事,芍藥扶著她去了竹園。
一進竹園,蘇月就把臉上的虛弱收了,進了藥房,準(zhǔn)備找點事做。
正抓藥呢,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蘇月抬頭就見蕭承易回來,蘇月笑道,“還好,沒挨板子?!?
蕭承易走過來,捏蘇月的鼻子,眼底笑意流瀉,“你夫君的板子是那么好打的嗎?”
蘇月扒拉下蕭承易的手,正要開口,青風(fēng)進屋稟告道,“爺,定王世子他們來了。”
蘇月望過去,就見蕭祁、蕭洵還有東熒郡王三人走進來。
蕭承易見了道,“來找我有事?”
蕭祁道,“不找你,我們來找皇嬸的。”
笑的一臉欠揍。
蘇月還真有些好奇他們?nèi)齻€找她做什么了,問道,“找我什么事?”
蕭祁咳了一聲,才道,“我們?nèi)齻€今天都去慶陽長公主府參加琉璃宴了,皇嬸雖然沒親自去,禮送的讓我們委實欽佩……”
蕭承易皺眉道,“少拍馬屁,說重點?!?
蕭祁話都到嘴邊了,硬是給咽了回去,嘴角抽抽。
蕭洵肩膀直抖,見蘇月和蕭承易看著他,蕭洵道,“琉璃宴的事傳遍京都,街頭巷尾,茶樓酒肆都在談?wù)摶蕥痖_琉璃坊的事,甚至有賭坊設(shè)下賭局,賭三日后皇嬸的琉璃坊能不能開的起來……”
頓了下,蕭洵道,“上回沒聽指點,輸慘了,這回吸取了教訓(xùn),下注之前,先來問問?!?
他們上回下注賭的就是蘇月在承恩伯府撂的狠話,能不能再擇良婿,并讓蕭承易送她上花轎。
他們自認(rèn)為了解蕭承易,覺得打死也不可能,當(dāng)時還來明王府說與蕭承易聽,蕭承易讓他們下注他吃回頭草,再把蘇月娶回去,當(dāng)時蕭祁不僅沒信,還說要有這種可能,他脫光了繞著京都跑幾圈給他們當(dāng)作新婚賀禮。
想到這事,蕭祁就后悔的心肝疼,當(dāng)時他要真讓賭坊開這個選項,并下注,那就贏大發(fā)了。
人家都跟他交底了,他居然還能賭錯,甚至差點被逼著果奔……
吃一塹長一智。
所以蕭洵和東熒郡王要進賭坊,被他拉來明王府了。
蕭祁看著蘇月,“皇嬸有把握把琉璃坊開起來嗎?”
以他們對慶陽長公主的了解,她今日受此大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攔蘇月的琉璃坊開張,而且大家?guī)缀跻贿叺沟恼J(rèn)為蘇月的琉璃坊開不起來,畢竟使壞太容易了,那么大一個琉璃坊,可沒法藏。
但他們了解蘇月,知道蘇月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大家都能猜到慶陽長公主會背地里使壞,蘇月能不知道嗎,知道必然會防患。
蘇月沒有回答,而是笑問道,“我的琉璃坊,你們要入半股嗎?”
蕭祁,“……”
蕭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