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慶陽長公主的人,難怪那么盯著她看了,蘇月將眸光收回,沒再把一個嬤嬤的怪異之舉當(dāng)回事。
三人站在馬車邊說話,見顧老太爺和蘇懷臣他們過來,傾寧郡主和溫明珠就走了。
蘇月迎上去,福身給顧老太爺行禮,喚道,“外祖父?!?
又沖顧大老爺喊了一聲,“舅舅?!?
顧老太爺笑容滿面,眼角都笑出來好幾道褶子,顧大老爺更是說不出的喜悅,他道,“你幫你表妹這么大的忙,舅舅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好?!?
蘇月道,“舅舅這么說就是和我見外了,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
顧老太爺笑道,“你外祖母知道這好消息,得高興壞不可?!?
蘇月就道,“那我明兒去給外祖母請安。”
蘇月說的時候,還看了自家親爹一眼,看的蘇懷臣哭笑不得,連進(jìn)宮他這個做爹的都阻攔不了,能阻攔她去顧家見自己外祖母嗎,之前知道皇后派人把蘇月接進(jìn)宮,蘇懷臣是擔(dān)心,現(xiàn)在則是慶幸。
這邊蘇懷臣慶幸,那邊周皇后則是后悔,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他們以為能借蘇月之手拿捏明王,結(jié)果反被蘇月和明王拿住了,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是天衣無縫。
一個膽大,能善道,一個沉穩(wěn),在背后撐腰。
這還是在有休妻之仇的情況下,都能配合如此,周皇后不敢想要明王把人接回去,夫妻恩愛,琴瑟和諧的情況下,得是多大的殺傷力。
到底是他們看走眼了,先皇那么寵愛明王,恨不得將大齊江山都交給他,又怎么可能在臨終坑明王,給他選個拿不出手的明王妃。
當(dāng)著文武百官和北涼使臣的面,公然違逆皇上之意,還能淡定從容,不疾不徐,不慌不亂,便是周皇后,也不能不打心眼里佩服。
再說慶陽長公主,說服皇上收回賜婚圣旨,準(zhǔn)寧王府給顧桐世子正妃之位,就出了御書房,去找蕭承易。
文國公跟在慶陽長公主身后。
見到蕭承易,慶陽長公主臉如寒霜,“你的目的也達(dá)到了,該請?zhí)K大夫去醫(yī)治安樂了!”
蕭承易眸光從慶陽長公主臉上掃過,他伸手,青風(fēng)從懷里摸出一小瓷瓶放到他手上。
蕭承易隨手把瓶子丟給慶陽長公主,“這是解毒丸。”
慶陽長公主冷道,“果然是你在藥膏里下的毒?!?
蕭承易眼神冷冽,“管好安樂,她再敢針對本王的王妃,本王絕不輕饒?!?
丟下這句,蕭承易就走了。
身后,慶陽長公主一雙眼睛就跟淬了劇毒一般,握著瓷瓶的手,幾乎能把瓷盤捏爆。
文國公心急道,“縣主和小女情況危急,還是先給她們解毒吧?!?
外之意,趕緊把解藥給他,他要趕回去救自己女兒。
慶陽長公主把瓷盤打開,準(zhǔn)備倒解藥給文國公,結(jié)果瓷瓶里只有一顆解藥。
看著那顆晶瑩圓潤,掉進(jìn)小東珠堆里都找不到的藥丸,文國公心都涼了。
只有一顆解藥,慶陽長公主不可能給他的,文國公轉(zhuǎn)身去追明王。
慶陽長公主心疼女兒,匆匆?guī)е舛就杌亓烁?,看著被捆著雙手,疼的在床上打滾,以至發(fā)髻凌亂的女兒,慶陽長公主心如刀絞,趕緊讓丫鬟端來茶水,把解毒丸喂給安樂縣主服下。
解毒丸服下,沒一會兒,安樂縣主就不鬧了,一刻鐘后,臉上的紅疹顏色就淡了不少。
慶陽長公主見安樂縣主不癢了,這才給她解開捆手繩,外面進(jìn)來一丫鬟道,“長公主,文國公求見。”
慶陽長公主眉頭擰緊,文國公不是去找明王拿解藥了嗎,來找來,難不成明王沒把解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