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在屏風(fēng)外的蘇媚,聽到丫鬟把她供出來,當(dāng)時就忍不住了,推開攔她的丫鬟,沖出去,怒視丫鬟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誣陷我?!”
她聲音很大,仿佛說的越大聲,這事就是真的似的。
老夫人一臉失望。
從知道鐵匣子是安樂縣主指使人陷害蘇月的,老夫人就猜到是蘇媚了,因?yàn)檫@幾日,只有蘇月和蘇媚兩個人出過門,蘇月不可能害自己,今兒文國公府大姑娘她們又是來找蘇媚的,還能猜不到。
平常蘇媚嬌縱任性一點(diǎn)兒,老夫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可她幫著外人陷害自家姐妹,事情敗露,還反咬一口,老夫人失望透頂。
秋兒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說,蘇月走進(jìn)去,笑道,“三妹妹怎么不明說,是我指使丫鬟誣陷你的?”
蘇媚咬牙道,“難道不是你嗎?!”
這罪名扣的還真是理直氣壯,蘇月看著她道,“需不需要我讓祖母把負(fù)責(zé)給你趕馬車的小廝叫來,問問那日你去左相府賞花,在左相府待了多久,從左相府出來,又去了哪兒?”
蘇月語氣清脆,可聽在蘇媚耳中卻如擂鼓之聲,聽得她臉色也白了。
蘇月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還有昨兒我這吃里扒外的丫鬟是幾時去見的你,要不要我把目睹她進(jìn)你芙蓉苑的丫鬟找來一問?”
蘇媚這下是真慌了,“你,你從頭到尾就知道……”
這回蘇月沒接話,因?yàn)樘K媚這話等于是招供了,老夫人怒不可抑,落在蘇媚臉上的眼神就跟刀子一般,蘇媚膝蓋一軟,直接就跪下了,“祖母息怒,我不是有意要陷害大姐姐,我也是被逼無奈,不得不這么做……”
蘇月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看蘇媚是怎么狡辯的。
老夫人氣笑了,“被逼無奈?你是有什么把柄拽著安樂縣主手里,要受她威脅,陷害自己的長姐的?!”
就算安樂縣主拿刀架在她蘇媚的脖子上,可她出了慶陽長公主府,這威脅就不管用了,說到底,不過是她蘇媚本來就看她不順眼,正好安樂縣主要針對她,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罷了。
蘇媚跪在地上,委屈道,“安樂縣主托左相府大姑娘約我相見,我本來不想去的,怕左相府大姑娘為難,我就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安樂縣主要我?guī)退莺Υ蠼憬悖也煌?,她就拿四叔的前程威脅我,我要不幫忙,就把四叔外放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不敢不聽她的……”
不得不說,蘇媚的腦子關(guān)鍵時候還挺好使,會給自己找理由開脫,當(dāng)初慶陽長公主拿捏不了她,就拿捏二老爺,成功借長寧侯府眾人之手逼她登門賠禮道歉,安樂縣主有故技重施的可能,是以誰也不能懷疑蘇媚在撒謊,因?yàn)闆]人能去找安樂縣主求證,就算求了,安樂縣主也只會向著蘇媚。
見沒人說話,蘇媚底氣都足了起來,“安樂縣主拿四叔的前程威脅我,要我?guī)退x間大姐姐和明王,我想著大姐姐和明王本來關(guān)系就不好,就算大姐姐恨明王,做些事報(bào)復(fù)明王,也情有可原,不能把大姐姐怎么樣……”
她越說聲音越小,因?yàn)槔戏蛉撕吞K懷臣的臉色都很冷。
蘇月笑道,“我以前就提醒過三妹妹你,出門記得帶上腦子,你怎么就是不聽呢?我要真的不論做什么,明王都不能把我怎么樣,安樂縣主還逼你幫她做什么,安樂縣主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嗎?”
“還有,左相府大姑娘明知我們長寧侯府和慶陽長公主府不對付,她幫安樂縣主約你,已經(jīng)是過分之舉了,你不惱她多管閑事就夠給她面子了,你還怕她為難,送上門去給安樂縣主逼迫,當(dāng)初慶陽長公主就沒能把二叔外放,如今父親人在京都,還能讓四叔被慶陽長公主外放了去?”
以為借四老爺就能替自己開脫?她就是要當(dāng)面撕開她存心和安樂縣主里應(yīng)外合陷害她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