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想安靜的陪她一會兒都不能夠,蕭承易心堵的慌,他一把摟過蘇月的腰,在她嘴上親了下,眼神充滿了哀怨。
蘇月怕的厲害,拼命把他往窗戶邊推,她肚子里有孩子,要被王媽媽發(fā)現(xiàn)她屋子里有男人,這口黑鍋就扣死在他腦袋上了。
蕭承易能怎么辦,只能跳窗離開。
從窗戶出去,他看了趙七待的樹一眼,趙七就現(xiàn)身了,蕭承易叮囑道,“有什么情況,及時稟告我知道?!?
“是?!?
蕭承易走后,蘇月坐到小榻上去,芍藥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碗,王媽媽進屋來,聞到苦澀藥味,看到地上的藥,問芍藥道,“怎么把藥打翻了?”
芍藥也不知道藥碗怎么摔的,她看向蘇月,蘇月揉著胳膊道,“驚馬的時候,胳膊在馬車?yán)镒擦撕脦紫?,端不住藥碗給摔了?!?
見蘇月臉色蒼白,王媽媽有些心疼,“大姑娘今兒受了一通無妄之災(zāi),老夫人知道了,擔(dān)心的緊,派奴婢來看看?!?
蘇月虛弱道,“讓祖母擔(dān)心了,我沒有大礙,只是這幾日恐怕沒法去給她老人家晨昏定省了?!?
不論這孩子留不留,這幾天她都沒法出門。
王媽媽忙道,“大姑娘養(yǎng)好身子才是正緊?!?
不打擾蘇月靜養(yǎng),王媽媽只待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走了。
王媽媽走后,蘇月去屏風(fēng)后上藥,換衣服,沒食欲的她,午飯一口沒吃,只吃了幾顆蕭無咎送來的酸梅,吃的淚眼婆娑,準(zhǔn)備午睡會兒,然后大夫人和蘇媚就來看她了。
蘇月在街上出事,臉色蒼白的被扶回來,老夫人都派王媽媽來看了,大夫人哪能不來,即便心底很失望蘇月為明王所救,沒能一頭撞死在白玉橋上,明面上也得來關(guān)心一下,何況蘇懷臣就在府里。
大夫人母女走后,二太太也來了,再是顧家,然后是三太太和四太太,都帶了些補品來看蘇月。
可憐蘇月只想安靜的睡一會兒,愣是被她們的探望攪的連覺都沒法睡,送走四太太母女,蘇月想著總算是能睡會兒了,這時,外面進來一丫鬟,稟告道,“姑娘,淑華長公主身邊的桂嬤嬤來了?!?
蘇月,“……”
感動到想哭。
就算要探望她,也用不著這么急吧,明后天也一樣能來啊。
蘇月讓芍藥去迎桂嬤嬤,不多會兒,桂嬤嬤就來了,見到蘇月臉色蒼白的樣子,桂嬤嬤心疼道,“怎么就驚了馬車呢,長公主嚇壞了,我不替她來看看,她都不放心。”
蘇月道,“讓長公主擔(dān)心了?!?
芍藥搬來椅子,蘇月道,“桂嬤嬤坐下說話吧?!?
屋子里沒外人,桂嬤嬤道,“往蘇大姑娘你茶里下瀉藥的人查出來……”
“是安樂縣主吧,”蘇月道。
桂嬤嬤苦笑道,“若不是蘇大姑娘你識破了,并如實相告,我做夢也不會想到長公主身邊信任的丫鬟竟然是慶陽長公主安插的眼線?!?
蘇月告訴她茶里被人下了瀉藥,蘇月走后,桂嬤嬤就派人盯著那盞茶,淑華長公主和安樂縣主一離開涼亭,丫鬟就把茶倒進了蓮花池里,三盞茶,唯獨就倒了那一盞,顯然丫鬟知道茶有問題。
桂嬤嬤聽蘇月的話,把這事告訴了柱國公世子,柱國公世子就把丫鬟抓了,一通逼問,丫鬟就如實交代了。
不止是瀉藥,只怕街上驚馬也是安樂縣主的手筆,不過沒有證據(jù)的事,蘇月就沒和桂嬤嬤說了。
桂嬤嬤道,“柱國公世子知道你受驚不輕,他希望他和長公主成親之時,你已經(jīng)沒事了,能去喝他和長公主的喜酒。”
蘇月點頭,“能去的話,我一定去?!?
不打擾蘇月休息,桂嬤嬤就告辭了。
人都走了,能安靜的休息了,可蘇月卻沒有了困意,就那么靠著大迎枕,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天沒睡,晚上就睡的格外的早,蘇月幾乎是吃過晚飯就睡下了。
只是睡的并不安穩(wěn),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一直在想孩子的事,晚上就做了關(guān)于孩子的夢。
在夢里,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一人抱著她一條腿,委屈巴巴的問,“娘親,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問的蘇月心都融化了,可就在她要回答的時候,卻突然醒了過來。
一股熱流涌出來,蘇月臉都白了。
她如果什么都不做,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要沒了。
即便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蘇月還是強撐著身子從床上下來,抓藥,煎藥。
蘇月慶幸,安胎需要的所有藥材她都有現(xiàn)成的。
一碗熱騰騰的藥喝進肚子里,蘇月的心也隨之堅定——
不論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誰,她都決定留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