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樹上某個想不明白,準(zhǔn)備睡覺的暗衛(wèi)突然后背生起一絲寒意,差點沒驚的他從樹上掉下來。
丫鬟躺在被子里,一臉?gòu)尚?,蕭承易厭惡至極,“滾出去!”
丟下這一句,蕭承易就出門了,丫鬟臉色煞白,幾乎是跌下的床。
……
再說男子走后,蘇月就坐回小榻上,繼續(xù)之前沒看完的書,心情舒暢的她,看的津津有味。
芍藥端著銅盆出去,怕晚上蘇月要洗手,打盆水備著,結(jié)果一出去,她就轉(zhuǎn)身回來了,“姑娘,西邊不知道誰家著火了,火勢好大。”
蘇月剛把書看完,正伸懶腰呢,聽到這話,她當(dāng)即從小榻上下來,出門一看,西邊方向火勢沖天,將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晝。
不知道誰府上著火了,這么大的火勢,幾乎不可能撲滅了。
芍藥道,“明王府好像就在那方向……”
蘇月挑眉道,“難道我在大理寺和安樂縣主說的話傳到明王耳中,他真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府???”
“不會是真的吧?”芍藥聲音飄忽。
明王府那么大,那么氣派,雕梁畫棟,遠(yuǎn)不是長寧侯府能比的,里里外外,少說也值十萬兩啊,就這么一把火全燒了?
蘇月見芍藥還真有些信了,抬手戳她腦門,“竹屋燒了就燒了,那點損失明王還不會放在眼里,可讓明王燒明王府,他直接把我燒了的可能性更大。”
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
趙七看著遠(yuǎn)處火光,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芍藥想想也是,“等明天就知道是誰家這么倒霉了?!?
翌日,蘇月從熟睡中醒來,坐在床上伸懶腰,芍藥端著熱水進(jìn)屋,氣悶道,“姑娘,大夫人和三姑娘昨兒半夜就出佛堂了……”
蘇月眉頭一擰,“怎么回事?”
她都明著說老夫人罰大夫人跪一夜佛堂罰的太輕了,不說罰的更重,至少也不會比上回輕了,結(jié)果昨天半夜就讓她們母女回去了,老夫人威嚴(yán)何在。
芍藥把銅盆放下,一邊給蘇月拿裙裳一邊道,“三姑娘身子嬌貴,從來沒被老夫人罰跪過,昨兒半夜跪暈過去,大夫人讓丫鬟去稟告老夫人,可那時候老夫人已經(jīng)睡下了,沒人敢驚動老夫人,王媽媽就替老夫人做了決定,讓人送三姑娘回院子,大夫人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回去了?!?
說是替老夫人做決定,其實王媽媽別無選擇,大夫人不止是老夫人的兒媳婦,還是老夫人的侄女,老夫人為了大夫人都和自己兒子離心了,王媽媽敢讓她們繼續(xù)待在佛堂嗎,出了什么事,她可擔(dān)待不起。
王媽媽也深知大夫人的為人,睚眥必報,不給她這個面子,遲早有在她手里栽跟頭的一天。
只能說大夫人會挑時機鉆空子,佛堂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大夫人母女可能會老老實實跪那么久嗎?她們是連糊弄一下都不情愿。
洗漱打扮完,蘇月吃過早飯,就帶著芍藥去春暉院給老夫人請安。
剛走到屏風(fēng)處就知道昨晚那沖天火光是誰家府邸被燒了,完完全全的出乎蘇月的預(yù)料,只聽四太太道,“聽說昨晚柱國公府闖入了不少的刺客,柱國公世子受了傷,住的屋子還走了水,燒了整整一夜,到天亮才滅?!?
聽到這話,蘇月的心情真是一難盡。
她還指著柱國公世子能和她聯(lián)手,把淑華長公主從武國公府這個火坑里救出來,誰想到柱國公世子也和她一樣自身難保,自己住的地方都被燒干凈了,還怎么幫淑華長公主,難道真的要她去求明王?
蘇月心底一千一萬個不愿意。
她把這個念頭拼命摁下去,抬腳饒過屏風(fēng),然而走了兩步,她猛然想起那塊被要走的玉佩……
出于信任,她沒問蕭無咎要玉佩做什么用,可那塊玉佩是武國公世子的,用到的地方并不多,其中一個地方就是……栽贓。
昨晚那場火足以驚動整個京都,再加上柱國公世子受傷,必然朝野震驚,若是這時候在柱國公府找到武國公世子的玉佩,那武國公世子就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就會有好消息……
若是她猜測的沒錯,那這事成功的可能極大。
蘇月心底的失望一掃而空,心情雀躍期待起來。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連一刻鐘都沒能維持,她給老夫人請過安,小坐了會兒,準(zhǔn)備走的時候,外面快步進(jìn)來個小廝,道,“老夫人,不好了!皇上要把二老爺外放去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