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樂怡沒有問起剛才的事,和往常一樣,說些尋常的話題。
“今天來的有點晚……對了,天氣變涼了,我就從車上下來,走了這么一會兒,臉都涼了,你摸摸看,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用臉頰輕輕蹭著傅寒川的掌心。
傅寒川眉心蹙了蹙,指尖輕顫著,胳膊無力的垂下,掌心隨之移開。
“?”
姚樂怡心頭一跳,他是故意,躲開她嗎?
但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體貼的道,“胳膊舉累了,是不是?怪我,是我的錯?!?
“%&am;*……”
傅寒川張張嘴,嗓子眼發(fā)出沙啞而又含混的音節(jié)。
姚樂怡秒懂,她這段時間照顧他,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
“要方便是不是?你等著……”
就要起身去洗手間。
可是,衣角卻被傅寒川給拽住了,傅寒川皺著眉,極緩的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她明白。
可是,她又不太明白。
“寒川,我是你未婚妻啊,我們之間只差一張結(jié)婚證……其余的,和夫妻沒有區(qū)別的。你讓我來,好嗎?”
“……”傅寒川眉頭深鎖,仍舊,搖了搖頭。
“!”
姚樂怡無奈扶額,“好,我去給你叫看護?!?
他有兩個看護,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姚樂怡起身,胸口有點悶。
她是真的不明白。
傅寒川是怎么了?自從他醒過來,就拒絕和她太過親近的舉動。
平日里洗臉、喝水這種事,他都能接受。
可是,像‘方便’、擦洗全身這種事,他卻只要看護。
為什么呢?
他們是最親近的人啊。
或許,他是不想讓她看到他最狼狽的一面吧?姚樂怡只能這樣勸慰自己。
現(xiàn)在傅寒川還不能說話,她連跟他吵架,都吵不起來。
…
一個禮拜后。
盛相思仔仔細細看過來劇本,把能寫的,對其中女性角色的理解,都寫了出來。
厚厚的一沓紙,遞給了柏元洲。
“柏導(dǎo),您看看。”
柏元洲接過,頗為吃驚,“這么厚?”
“是……”
盛相思不太好意思,也不太自信,“我是第一次寫,想到什么就寫了什么?!?
“沒事?!?
柏元洲很欣賞她的態(tài)度,“你有這個態(tài)度,已經(jīng)是成功的第一步——回頭我看完了,再找你。”
“好的,柏導(dǎo)。”
之后的結(jié)果是,柏元洲挺滿意的。
但是,一部戲的定角,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只是導(dǎo)演,上面還有制片,出品人。
一個總負(fù)責(zé),一個出錢的,這兩位才是大佬。
更何況,一部戲要啟用新人,是要冒風(fēng)險的。
這天下戲后,任策來找盛相思。
“相思,柏導(dǎo)讓我告訴你,明天晚上,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沒等盛相思詳細問,任策朝她擠擠眼。
“目前這部戲,你是唯一一個接觸的女角,見到制片人和出品方,別緊張,有我和柏導(dǎo)呢?!?
原來,是和大老板吃飯。
盛相思沒來由的有些抵觸,說不清為什么。
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任導(dǎo)。”
第二天。因為要見大老板,盛相思穿了條咖啡色的長裙,既顯得莊重,又能凸顯出她的外形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