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就是作弊了!”
“姬泰這么弄……豈不是就是要讓李辰安送死么?”
“可不是,所以、所以我倒是以為應(yīng)該勸阻李辰安,莫要去參加那文會!”
“錢老大儒會被姬泰給收買了?文人的風(fēng)骨呢?志節(jié)呢?那十六學(xué)子……會迫于淫威而閉口?會對強權(quán)而低頭?”
“嗚呼,若此事為真,寧國……我去特么的寧國!”
“而今緊要的是阻止李辰安前往文壇!”
“對,攔住他的馬車!我等不能見他去白白送死!”
人群圍了過來。
安自在停下了馬車。
而后他掀開了車簾,馬車里空空如也……也不對,馬車的座椅下放著的是十個黑乎乎的神器,李辰安并沒有在這輛馬車里!
……
……
京兆府的衙門里駛出了一輛馬車。
架車的是小武!
馬車里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京兆府府尹向東,另一個居然是李辰安!
向東一直著李辰安。
其實在衙門后院相見的時候,他就已過了李辰安。
但他現(xiàn)在還在。
馬車里掛著一盞氣死風(fēng)燈,光線隨著馬車的顛簸有些搖晃,于是李辰安的模樣在向東的眼里似乎就有些模糊。
“向大人,小生臉上有花?”
向東微微一笑,“倒不是。”
“那你啥?”
“你畢竟是恩師的孫子,我畢竟對你好奇了這么久,終究忍不住想要得清楚一些。”
李辰安眉梢一揚,“我倒是沒有料到你還是太子殿下的人,我倒是想要問你一個人。”
“誰?”
“我那二伯李文厚……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向東收回了視線,沉吟片刻,卻沒有評價李文厚,反倒是說了一句:“你二伯母,曾經(jīng)是你二伯和我的師妹?!?
“都在你爺爺?shù)淖伦x過書,你二伯母的才學(xué)其實是極高的,她若不是因為女兒身,昭化三年的秋闈,她定會金榜題名?!?
李辰安沒有料到自己那個未曾謀面的二伯母還是個大才女,不過他也沒有再去戶部尚書府的想法。
畢竟還是太過陌生。
向東似乎不太愿意說起李文厚之事,他轉(zhuǎn)移了一個話題:
“太子殿下既然也重于你,這倒是個極好的機會?!?
“只是……”向東俯過身子,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只是今晚,你真能勝過越國的那些少年么?”
“我又不是孤軍奮戰(zhàn),不還有太學(xué)院的學(xué)子們?”
“可若是你只能孤軍奮戰(zhàn)呢?”
李辰安微微一愕,“蘇沐心、楊玉麟和唐乾,齊知雪,京都四大才子和我都曾一同飲酒,他們總是會站在我這邊的吧?”
“可他們已考取了進士,不再是太學(xué)院在讀的學(xué)子,和參與文會的規(guī)矩不符!”
李辰安這才發(fā)現(xiàn)姬泰的影響何其之大,因為原本的規(guī)則并不是這樣的。
“此去文壇還有半個時辰,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我這就可送你出城!”
李辰安忽然一笑,擺了擺手:
“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去……文壇!”
祝所有的書友們新年快樂!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