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氣鼓鼓的嘆息了一聲,向李辰安的視線充滿了憐憫,“你也不是個傻子,怎么會加入麗鏡司呢?”
“還是銀牌……你可知道銀牌和銅牌不一樣?銀牌是永遠不能退出麗鏡司的!”
“……退出了會怎樣?”
“你當(dāng)長老會那八個高手是干啥的?專門收拾像你這種銀牌!”
“上一任的那位繡衣使估計就是這么死的!”
李辰安頓時無語,這特么啥契約沒簽啥好處沒撈著居然就賣身給麗鏡司了啊!
太監(jiān),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著這位新來的繡衣使大人,小姑娘臉上露出了一抹沒心沒肺的笑,“大人也莫要擔(dān)心什么,畢竟咱們麗鏡司這塊牌子現(xiàn)在還是挺硬的,所缺的也就是人和錢!”
她俯過了身子,小臉上充滿了期待:“大人,人其實好找,畢竟江湖中的女俠挺多,她們和那些男俠客不一樣?!?
“至少她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更不會像那些男俠客一樣瘋了一樣的放馬狂歌大口飲酒大口吃肉,她們更不會去上青樓?!?
“所以這樣的女子所求甚少,飯量也小,一個月有二兩銀子就足以讓她們生活得不錯。”
“爺爺說以前麗鏡司風(fēng)光的時候,廣陵城在畫屏湖舉辦年度慶典大會,那場面……全是清一色背著刀劍的年輕漂亮姑娘,一個個從湖岸向湖心的畫舫飛去,簡直是仙氣飄飄,令無數(shù)的青年才俊競折腰……”
“大人,屬下以為以大人之能,當(dāng)能重現(xiàn)昔日咱們廣陵州麗鏡司分部的無上榮光!”
說到這里,小姑娘盯著李辰安的眼睛,充滿了憧憬的又問了一句:“既然大人敢接手這繡衣使之職,大人定有過人之能也有過人之財。錢財?shù)呢敚懿皇翘匾?,財才最重要!?
“敢問大人貴姓?”
翠花當(dāng)然極為期待。
卻不是那什么昔日榮光,而是三年?。?
三十六個月,每月二兩銀子,那可是足足七十二兩銀子!
有了這一大筆銀子,廣陵城胭脂樓里眼巴巴了無數(shù)次的水粉可以肆意的買!
還有薛裁縫那鋪子里縫制的漂亮裙子也是自己心頭的最愛。
著眼前的這少年,她就像已經(jīng)見了白花花的銀子。
“我叫李辰安?!?
小姑娘眼睛陡然大睜。
咽了一口唾沫,還抿了抿嘴唇,又問了一句:“哪個李辰安?”
“就是被趕出了家門的那個李辰安!”
小姑娘依舊注視著李辰安的眼睛,但她眼里本已經(jīng)燃起的那抹希望之光卻漸漸熄滅。
她緩緩坐直了身子,緩緩收回了視線,向了桌上的那一盞燈火,喃喃自語了一句:
“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么會成為繡衣使了?!?
她徐徐站了起來,“隔壁的四神廟還有一位香客,起來富態(tài),你若是有事要問我,能不能等我去弄點他的香火錢?”
“那對我很重要,不然明兒個就揭不開鍋了,這棺材倒是可以劈了來當(dāng)柴火,卻不能吃呀!”
李辰安能怎么說呢?
他也是受害者??!
“我先給你二兩銀子,接下來咱們好生聊聊這麗鏡司,如何!”
小姑娘果斷的坐了下來,伸出了小手,露出了歡喜的笑意:“大人請問,屬下知無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