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沖著干活兒的人群狂吠了一會兒。
見無人搭理它,它甩甩尾巴,低頭嗅了嗅,調(diào)頭正欲離開。
馬千乘心里著急……小白!我在這兒!你把溫錦帶來??!我有急事見她!小白!
她在心里大喊,嘴上卻不敢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嘿!干什么呢!”突然有個家丁,手握馬鞭,指著馬千乘怒喝一聲。
馬千乘嚇了一跳,立刻舉手站直……
怎么的?國師府連家丁都這么神?
她不過在心里吆喝幾聲就被“聽見”了?
家丁攥著馬鞭,氣勢洶洶地向馬千乘走來。
寒冬臘月,馬千乘的額頭都沁出汗來,她心怦怦跳得很急,老天爺保佑!她還沒見到溫錦,就被人識破……那可就完了。
不僅會讓玥兒大失所望,更是無法進(jìn)行后續(xù)的計劃,沒辦法接應(yīng)溫鈺……
“說你呢,手里抄個石頭干什么!趕緊給我放下!這是夫人的愛寵!你敢砸它?”
“驚嚇了夫人的愛寵,十個你也不夠賠的!”
家丁的馬鞭越過馬千乘,甩向她身后的那個人。
“軍爺,軍爺饒命,我、我只是緊張,順、順手抄起個石頭……沒、沒想砸它……”
馬千乘偷偷地,長長地松了口氣……嚇?biāo)浪恕?
她扭頭看自己身后那個臉都嚇白的工匠,工匠手里握著一塊石頭。
在家丁的瞪視之下,他才把石頭扔了。
家丁卻猛地?fù)P起手里的馬鞭,“以為我沒看見嗎?你石頭都舉起來了!”
家丁的馬鞭狠狠抽下去。
“啊——”那人嚇得抱頭大叫。
但鞭聲遲遲未曾落下。
那工匠遲疑地抬起頭……只見馬千乘握著家丁的胳膊,攔下他的鞭子。
“他又沒砸出去,你憑什么覺得他要傷害那犬?”
“他沒見過這么大的犬,害怕不是很正常嗎?”
馬千乘怒視家丁,義正嚴(yán)辭地喝道。
“嗬,你又是個什么東西?還替旁人出頭?”家丁猛地甩開她的手,“你既然想出頭,那我不抽他,你替他受罰吧!”
家丁的鞭子正要抽下。
“汪!汪汪!”
離開的小白,卻突然去而復(fù)返。
它直奔馬千乘,一口咬住馬千乘的袖子,“汪唔——”
它咬住馬千乘的袖子,使勁兒拖著她,似乎要把她拖去別的地方。
“你看,連夫人的愛寵,都不想放過你!”家丁哼道。
馬千乘卻心中激動,大喜過望……小白,好樣的!你真的認(rèn)出我來了!你是不是要帶我去見溫錦?
家丁見雪獒拖著人,要往內(nèi)院拖,這還了得?
“喲,乖犬,快松口,你這是要把他往哪兒拖啊?這可不是你的點心,他是在這兒干活兒的!快松開口!”
一個干活兒的男人,說什么也不能把他放進(jìn)內(nèi)院啊!
這要是叫國師知道了,他們這些家丁還有命活嗎?
但叫他去獒犬嘴里奪人?他可沒那個膽子。
聽養(yǎng)馬的人說,這種犬,兇猛得很,惹急了它,不咬死人,絕不松口!
“這這這……你快把袖子割斷!趕緊脫身??!你想被它咬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