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忽而低頭,猛地封住溫錦的唇……堵住她尚未出口的話音。
那樣的話,聽一遍己經(jīng)臟了耳朵。
“嘶……”顓頊吸了口氣,嘴里蔓開血腥味。
溫錦咬得可真狠。
“你不過聽聽,就受不了了嗎?哈?”溫錦大笑,“你感受過我的感受嗎?你身臨其境了嗎?你失去自己一切的能力,失去功夫,失去道法,親自呆在那個環(huán)境里了嗎?”
“說什么喜歡?說什么依靠?不過換個地方被嘲弄而己!”
溫錦用力掙脫顓頊的懷抱,“你跟他們一樣,讓我惡心!”
溫錦脫下顓頊的深衣,狠狠扔在地上。
她衣衫不整,轉(zhuǎn)身向江業(yè)走去。
“你干什么?!”顓頊驚愕看著她。
溫錦卻加快腳步,迅速來到江業(yè)面前。
在顓頊制止她以前,她伸手掐住江業(yè)的脖子。
江業(yè)本能的掙扎,甚至要反擊,但在反擊以前,他還是不自覺地向顓頊那邊看了一眼。
顓頊臉色由紅轉(zhuǎn)白,甚至氣得發(fā)青。
他捏緊了拳頭,臉都在發(fā)抖……
江業(yè)掙扎之際,連帶著溫錦最后一件里衣,都在掙扎撕扯中剝落。
她的香肩,她白皙的脊背……卻如一柄利刃刺入他眼眸。
他咬了咬牙,終于抬手掐訣,“江業(yè)……死!”
江業(yè)兩眼一翻,不再掙扎,他倒在地上,任憑溫錦掐著他的脖子。
“阿錦……停手吧?!鳖呿滈]了閉眼睛。
但溫錦并不停手。
她咬著牙,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她的兩手扔緊緊掐著江業(yè)的脖子。
“去死!你們都去死!下地獄去吧!”
“你們才被開苞!你們才被開后庭!一群死變態(tài)!一群禽獸!”
溫錦一邊掐他脖子,一邊狠狠罵道。
顓頊的臉,綠了又綠,“他己經(jīng)死了?!?
“不,他沒死!”溫錦咬牙切齒道,“我己經(jīng)殺了他,可他又活了!這樣的人,怎配又活了?”
“是我的錯!我沒把他殺干凈!”
“刀呢?我刀呢?”
溫錦一邊嘀咕著要刀,一邊去解江業(yè)的腰帶。
顓頊終于被她這幅癲狂又認(rèn)真的樣子嚇壞。
他上前抓住溫錦的手,“你又要干什么?”
“切了,”溫錦無比認(rèn)真道,“切了干凈!再不能去害小姑娘了!哦……也不能害小郎君!”
“初見——”溫錦揚(yáng)聲沖外頭喊道,“給我拿刀來!”
顓頊深吸一口氣,把溫錦的頭按在他肩頭。
他抬手用道法封住門。
只聽初見在外頭推門,推不開,就開始撞門,“姐,姐你怎么了?我來了!我進(jìn)不去啊?”
“姐!你別害怕!別擔(dān)心,我一定想辦法進(jìn)去!”
“顓頊!顓頊你住手!你別動我姐!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做鬼咬死你!”
初見在外頭,一邊撞門,一邊大聲喊道。
顓頊的臉僵了僵。
初見在門外叫,溫錦在他懷里鬧……顓頊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終于下定決心,手中掐訣……
“騰——”烈焰上騰,火光照亮了溫錦的臉。
溫錦從他肩頭掙扎著,看向那火光——是江業(yè)。
江業(yè)被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