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盯著在里頭靜修的溫錦。
他看著她漂亮精致的臉蛋兒上,洋溢著一種溫暖慈愛,乃至神圣的光芒。
她似乎離他很近,兩個人被他綁定在一起。
可她又離他那么遠,讓他根本觸摸不到她!
讓所有的靈獸嘲弄他!
她的快樂,她的幸福,她的滿足……都與他無關(guān)!
“既如此,我留你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顓頊微微瞇眼。
他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幽冷的光?!澳阋苑踩说能|體,竟能修煉四維上神的術(shù)法,凰女,你真的很厲害
“人不是說,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嗎?”
顓頊勾起嘴角,俊美的臉上,揚起一抹邪冷的笑。
“如此厲害的你,是不是也該承擔(dān)起更大的責(zé)任呢?”
顓頊在她對面,懸浮半空,盤腿而坐。
他也雙手放在膝頭,閉目靜修。
剛才被他打散的靈獸,又悄摸摸地回來。
它們藏在四周,好奇的探頭探腦,小聲議論。
“顓頊上神想干什么?”
“我總覺得,他不像要干好事兒?”
“噓……他可是顓頊上神,你這么說,不怕倒霉嗎?”
靈獸們各自縮了縮脖子,膽戰(zhàn)心驚地往顓頊那兒瞄著。
“阿嚏——”
一聲巨大的噴嚏。
震得溫錦的金光罩子,以及顓頊那懸在半空,看不見的罩子都震了震。
顓頊的罩子雖然看不見,但明顯看見,他坐在里頭,顛簸了一下。
眾靈獸也被這巨大的噴嚏,嚇了一跳,連忙循聲看去。
只見那只答應(yīng)溫錦,去幫她問問少昊的巨型卯兔,終于睡醒了。
二百來斤的兔子,這一聲噴嚏真帶勁兒!
她撓撓耳朵,蹦蹦跶跶地來了。
“卯兔!少昊上神怎么說呀?”
“你問到答案了嗎?”
“是不是人間的草太香了,你吃得不想回來了?”
獨角獸和飛馬,故意揶揄問她。
兔子甩甩耳朵,張嘴正欲說話,沒想到又打了個大哈欠。
“嘖嘖,咱們‘兔子仙尊’太勞累了!累了這么久,還沒歇歇呢,問什么問!”獨角獸晃著它那斷角,鄙夷說道。
卯兔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沒有哈,我也不知咋的,竟然睡著了
眾靈獸翻了個大白眼,懶得再取笑她。
“他們……這是干嘛呢?”卯兔躲在崖壁一旁的灌木叢里,仰頭往上看,“顓頊上神,懸浮在那兒靜修,他不嫌累嗎?”
“咦?溫錦竟然也能修行了?她能設(shè)立結(jié)界,把顓頊上神都擋在外頭了?她怎么這么厲害?”
“嚯?!她都能支撐小世界了?”
卯兔剛來,她定睛一看,震驚一波兒接著一波兒。
還沒等她震驚完,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兒!
“顓頊上神在干什么呀?他把他的小世界,轉(zhuǎn)移了一小半給溫錦?!那怎么行??!”
卯兔一邊驚嘆,一邊就要躥出去阻攔。
她身邊藏著的那些靈獸,趕緊伸蹄子攔她。
仙鶴甚至伸出長長的嘴,啄住它的皮毛。
“嗷!仙鶴,你的嘴!扎著我了!”卯兔慘叫,“你們干什么呀?我得去攔著顓頊上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