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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枝條不粗,卻十分堅(jiān)韌。
正常的荊棘是灌木,不會(huì)長得太高。
但顯然,包圍著道觀的荊棘,已經(jīng)瘋魔……長得比道觀都高。
如鳥巢一般,將道觀包裹在它柔韌的紙條和密匝的尖刺下頭。
溫錦縱然有神力,咔咔地砍斷了幾根主干。
但她失望地發(fā)現(xiàn),荊棘重新長出來的速度,比她砍斷的速度快多了。
而且,重新長出來的荊棘,比她砍斷的那些……甚至更粗,更堅(jiān)硬。
“……”溫錦扔下斧頭,想爆粗口。
“蕭昱辰究竟學(xué)了什么邪門兒的術(shù)法?”
“給他‘天啟’的無論是誰,都是又邪門兒,又強(qiáng)大?!?
說人不離百步。
溫錦剛念叨完蕭昱辰,就聽見,呼呼的風(fēng)聲。
她回眸一看,蕭昱辰已經(jīng)追來了,距離不足百米。
溫錦閃身進(jìn)入空間,連斧頭都沒來得及收起。
蕭昱辰來到她剛剛坐下休息那地兒,彎腰撿起地上的斧頭。
他表情疑惑地掂了掂斧頭,左右看去。
“錦兒,你的東西落下了?!?
溫錦撇撇嘴,“送你了?!?
蕭昱辰雖然沒聽到她的聲音,但不妨礙他毫不客氣的把溫錦的斧頭據(jù)為己有。
嗯……也沒錯(cuò),這是夫妻共同財(cái)產(chǎn)。
“這荊棘,用斧頭是砍不斷的,砍斷了還會(huì)再長。
“你跟我走,我就毀掉這片荊棘,成嗎?
“你跟我回宮去……我們不是說好了,放下這家國天下,讓鈺兒,讓年輕一代來操心。
“我們?nèi)ビ紊酵嫠?,享受人生嗎??
蕭昱辰一邊說,一邊朝溫錦走來。
溫錦不敢讓他靠得太近,他走一步,她退好幾步。
她看了看被荊棘困住的道觀,又看了看提著斧頭的蕭昱辰。
溫錦決定……打不過,還是“走為上”吧!
溫錦原本想跑去山上道觀。
好歹她跟山上無定掌門也算有些交情,若不是她婉拒,說不定還真擔(dān)了掌門一職。
但空間里的玥兒,卻大聲喊她。
聲音聽起來很遠(yuǎn),但溫錦一下就聽出來,確實(shí)是玥兒的聲音。
溫錦連忙進(jìn)入空間,“玥兒,怎么……怎么了?”
大概沒有不緊張自己孩子的母親。
溫錦還以為玥兒有什么危險(xiǎn)……
但見玥兒光著腳丫,坐在溪水邊,頭上頂著個(gè)大荷葉,手里還拿著兩個(gè)比她臉兒還大的水蜜桃……
溫錦才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有事啊,娘!玥兒可以幫你!”玥兒啃了一大口水蜜桃,桃汁弄得她滿臉都是。
溫錦哭笑不得,“玥兒怎么幫娘?”
“玥兒幫娘引走爹爹,娘去救大家!”玥兒歪著小腦袋,一臉天真嬌憨地說。
溫錦笑容一斂……好像,是個(gè)辦法!
“你如何幫阿娘,引走爹爹?”
玥兒嘻嘻一笑,“玥兒……”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娘的女兒……我們相似,爹爹追玥兒,調(diào)虎離山……”
玥兒詞匯量不多,難得她還會(huì)用成語。
母女連心,溫錦倒是立刻明白了玥兒的意思。
玥兒能進(jìn)入她的空間,這可是連鈺兒都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