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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韜接過劉佳人遞上的檀木匣子,按下卡扣,“啪嗒”。
掀開盒蓋,里面竟是兩粒珍珠一般渾圓白皙的藥丸。
“這是什么?糖豆兒?”劉佳人探頭看。
宋韜心底卻猛地一動,啪嗒,忙將盒子合上。
“這是好東西……”宋韜遙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但有墻阻擋視線,他其實什么都看不見。
劉子業(yè)也從閣樓上追下來。
“這么說來,她知道是你在背后幫她?”
宋韜笑而不語。
劉佳人道:“那也未必吧?說不定是因為,這別院是宋少主的,所以她特地留下禮物給宋少主?!?
宋韜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檀木匣子,“若是如此,這禮物就太貴重了?!?
“即便她猜到是我,猜到我在背后未露面……這禮物還是太過貴重?!?
宋韜轉過身來看著劉子業(yè),“劉兄說,她不知我出力,不知承我的情……其實,是我虧欠了她人情。是我該承她的情?!?
劉子業(yè)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只檀木匣子上。
宋韜兩只手握著那匣子,摩挲愛撫,愛不釋手。
“因為這個?”劉子業(yè)挑了挑眉,究竟是多珍貴的東西?
宋韜面色淡淡,鈷藍色的眸子卻愈發(fā)沉凝,“你不是一直問我,何以我祖母現(xiàn)在身體越來越好,我也沒有再毒發(fā)受罪了嗎?”
劉子業(yè)微微一愣……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是她的藥?”
宋韜勾了勾嘴角,捧著寶貝似的,捧著那只檀木匣子轉身離去。
誰欠誰的情,哪能說得清呢?
但越是說不清,這糾葛才能越深,不是么?
……
溫錦一行的馬車,正走在夜路上,迅速而安靜。
忽然迎面來了幾個騎馬之人。
馬車避讓到一旁,并且減速緩行。
那幾個騎馬之人也拽著韁繩,甚至在馬車迎面而來之前,就停了下來。
后頭幾個人,都翻身下馬。
唯獨領頭的那個人,仍舊坐在高頭大馬上,盯著溫錦一行的馬車。
趕車的是雀爺?shù)娜?,一手拽緊了韁繩,另一只手握緊馬鞭——隨時準備著將手中馬鞭抽打出去。
就在車馬雙方交匯之時。
那高頭大馬上的人,忽然一踩馬鐙,在馬背上站起身來。
他凌空一躍,穩(wěn)穩(wěn)落在馬車上。
“啪——”車夫的馬鞭也沖他狠狠甩去。
他抬手握住馬鞭,“錦兒,是我!”
蕭昱辰的聲音傳來。
溫錦立刻道:“車夫有勞,是自己人。”
車夫收回馬鞭,拱了拱手,“得罪。”
他拽停馬車。
蕭昱辰打開車門,正欲進去,卻發(fā)現(xiàn)車廂里不止有溫錦。
除了溫錦扮的樵夫,還有一個樵夫,一個獵戶,一左一右的坐在她兩側。
“我有話與王妃說?!笔掙懦綁旱吐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