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錦聽完倆人的描述,慢條斯理的給兩人倒了茶。
“清明節(jié)帶露珠的頭茬雀舌,必須在天亮露干之前采完,幾千兩一斤,香得很,快坐下嘗嘗。”
盈香和小葵如熱鍋上的螞蟻。
事兒都辦岔劈了,哪有臉喝這么好的茶?
也沒心思喝茶呀!
“那地主很有學(xué)問嗎?是讀書人?”
“哪有什么學(xué)問,就是個粗人,那是荒地,也沒什么收成,他家雖不算窮困,但也供不起讀書人。
“全靠祖?zhèn)鞯氖炙嚭诹T了!”
不說別的,盈香看人的眼光很準(zhǔn)。
聽她這么說,溫錦就更有信心了,“所以,他哪里是因為我們要辦女學(xué),才不肯把地賣給我們?”
盈香聞一愣,“那……王妃的意思是?”
“他又不是讀書人,也不是富商巨賈,他管什么女學(xué)不女學(xué)?
“一家人吃飽喝足,不用辛辛苦苦下力謀生,對他來說是最實際的事兒!”
聽溫錦說完。
盈香恍然大悟,她一拍腦門兒,“奴家糊涂!鉆了牛角尖了!”
溫錦笑笑,“不過是想岔了,如今你有辦法了嗎?”
“多謝王妃提點,奴家明白了!定是有人背后搞破壞!或是給了他好處,或是嚇唬了他。
“想到這兒就好辦了,這種人愛小利,奴家有辦法讓他說實話!”
盈香垂頭喪氣而來,卻是斗志昂揚(yáng)而去。
小葵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兒呢,就被盈香拉去,又找那片荒地的地主去了。
這天黃昏。
溫錦得到了盈香帶回的最新消息。
“竟是海陵王背后使陰招兒!那地主說了,海陵王要買了那片地,改建馬場!出了四萬兩白銀!
“那片地,三萬兩已經(jīng)很高了!四萬兩……海陵王腦殼被驢踢了?”
盈香說完,自知失,象征性的拍了兩下自己的嘴。
溫錦捧著剛烤好的蜜薯若有所思。
“王妃,海陵王這不是故意跟咱們對著干嗎?他真會買那塊地嗎?”盈香問。
溫錦吹了吹蜜薯,“海陵王還沒簽契書嗎?”
“沒有,給了五千兩的定金。王妃是要提高價錢,把地買回來?”盈香皺眉,“可比四萬兩更高……光買地,貼進(jìn)去的錢就太多了,還要蓋學(xué)社,興土木呢!”
盈香當(dāng)花魁的時候,揮金如土,喜歡什么東西從來連價錢都不問。
如今成了“管理層”,倒知道錢要使在刀刃兒上了。
三萬兩的地價就不少了,再添,她心都在滴血。
溫錦思索片刻,“那人說,海陵王明日就跟他簽契書?正好,明日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
次日,盈香和小葵一大早就來到懷王府。
溫錦與她們同去了城郊那塊地。
盈香打聽好的時間,她們來得比海陵王早。
溫錦在她相中的那塊地旁,來回踱步地看。
那地主聽聞是懷王妃親自來了,不敢躲著,硬著頭皮來給溫錦請安。
“實在不好意思。小民雖出爾反爾,但男主外女主內(nèi),是老祖宗千百年留下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