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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料細看油亮生光,如刷了一層亮漆。
經(jīng)過靈泉水的澆灌,木質(zhì)緊實,花紋美麗。
溫錦眼看有生意可做,且可彌補大火的損失。她按了按額角,頭疼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她正要開口。
一旁的婦人卻掐腰,尖聲道:“這木蘭女學(xué)的木料,郎君也敢買?這女學(xué)不吉利呀!天降大火懲處他們呢!
“郎君買了她們的木料,小心被她們連累!賠得傾家蕩產(chǎn)!”
郁飛等人都聽不下去了。
“好陰毒的婦人!你說的什么話?!”
“哪有人做生意的時候,說人家賠得傾家蕩產(chǎn)的?”
“這不詛咒人呢嗎?太損了!”
這胖婦人也太毒了!
胖婦人卻冷哼道:“我說的是實話!你們不能昧著良心,掙黑心錢!
“人家要買,你們得把事情說清楚呀!這么長一條街!怎么別處都不著火?偏偏這棟樓宇著火?
“還不是因為你們有違綱常!大逆不道?女人家家的,就安分守己的在家中相夫教子,才算完整!才是賢德的好女人!”
留下才女們,被這掐腰指著她們鼻子罵的胖婦人氣得面紅耳赤。
周圍人眼見火已經(jīng)滅了,都抱著肩膀,在看熱鬧。
溫錦在他們雙方爭執(zhí)之時,忍著頭痛,上前查看。
大樓已經(jīng)燒毀了……但就像那“因禍得?!钡哪玖?,說不定這大樓里還有別的有用的“寶物”呢。
她僅存這點兒體力精力,何必浪費在跟一個市井婦人,爭口舌之長短上。
“咦?這是什么?”
溫錦上前查看,卻忽然有大發(fā)現(xiàn)。
她驚呼一聲,立即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女孩子們,以及那富商都上前去看。
胖婦人見沒人再理她,也悻悻閉嘴,踮著腳尖,探頭朝溫錦看去。
郁飛拿起溫錦發(fā)現(xiàn)的破碎陶罐……
“是桐油!”郁飛臉色一緊。
“從這罐子碎裂的位置看……這桐油罐子,正是擺在我們樓宇外頭!”
“這里!這里還有!”女孩子們驚呼間,發(fā)現(xiàn)了好幾只裝桐油的罐子。
眾人臉面緊繃。
就連看熱鬧的人,這會兒都看明白了,暗暗吸氣。
“這……這是有人故意縱火!要燒死她們?。 ?
當然是有人故意縱火!
溫錦她們出來時,就說了,是有人把她們反鎖在大樓里。
但那會兒,溫錦已經(jīng)撞開了門,把門框都撞掉了……其他人都不相信她們的話而已。
“如今鐵證如山!正是有人縱火!把你亂講是非的臭嘴給我閉緊了!”郁飛盯著那胖婦人呵斥道。
胖婦人訕訕閉了嘴,卻是翻了白眼。
有個小孩兒見狀,害怕地縮在胖婦人懷里。
“是他!就是那個小孩兒!是他放爆竹,炸碎了陶罐兒,火星子點燃了里頭的桐油!”
忽然,有人指著胖婦人懷里的小孩兒道。
齊刷刷,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落在了那胖婦人和小孩兒身上。
“你……你們別胡說八道!我,我家孩子最乖了……才、才不可能在這兒放爆竹!”
胖婦人摟著孩子,漲紅臉急聲辯解。
小孩兒卻沒她這樣的心理素質(zhì),當即在她懷中嚎啕大哭。
溫錦上前,變戲法兒似的,從袖袋里拿出一只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