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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昱辰帶人沖上前來,迎著她母子……飛快將他們護(hù)在身后。
雙方的惡戰(zhàn)再次膠著。
好在溫錦把鈺兒抱回了懷王府內(nèi)。
她一步也不敢停,抱著兒子徑直往內(nèi)院沖。
“阿娘!阿娘!放我下來!我沒事!我沒事!”
溫鈺捧著她的臉,在她耳邊溫聲說著。
跑得夠遠(yuǎn)了,溫錦才松了一口氣。
她放下鈺兒。
“阿娘,你中箭了!”鈺兒面色擔(dān)憂,眼里含著淚。
溫錦一怔,回頭看自己的背。
脖子扭到極限,她才看見半支羽箭,還在顫啊顫的。
“我說怎么有點(diǎn)兒疼……”
她背過手,摸了摸。箭在右肩胛骨下方。
“沒事,傷口不深……”
她估摸有兩寸左右,應(yīng)該沒傷及內(nèi)臟。
“我去跟他們拼了!”溫鈺抹了把淚。
溫錦一把抓住他。
“阿娘……”
“你不幫我把箭剜出來,再去跟他們拼嗎?”溫錦無奈道,“后背啊,我又夠不到。”
“哦哦……”溫鈺趕緊抹了把小臉兒,“阿娘慢點(diǎn)兒。”
溫錦沒敢用靈泉水……怕傷口長上,再把箭長肉里,還得剜開。
她把止血止痛的藥粉給溫鈺。
剛才她給皇帝“動(dòng)手術(shù)”,現(xiàn)在輪到兒子給她“動(dòng)手術(shù)”。
溫鈺人小,手卻夠穩(wěn)。
又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先剪斷長長的羽箭,又剪開溫錦后背的衣裳。
他學(xué)著溫錦的樣子,把傷口劃開更大一寸,剜出箭頭……
“呼……好在,無毒!”
溫錦嗯了一聲……毒也很貴的好伐!
外頭那么多兵馬,那么多羽箭,人人箭上都淬毒,一場仗就把太子打窮了。
而且,他若備齊這么多毒……早就被盯上了。
溫鈺給他娘處理好傷口,又把他娘交給他的藥敷上。
溫錦自行纏裹好。
藥里她加了不少的靈泉水,剛纏裹好的傷口,此時(shí)已經(jīng)微微有些癢。
那是傷口正在恢復(fù)愈合。
溫鈺又要往外沖,“我要和爹爹并肩作戰(zhàn)!”
溫錦也不勸,她只說:“你皇爺爺也受傷了?!?
“啊?”
“傷在后腰,暗器上淬了劇毒……”
“太可惡了!竟敢在小爺面前使毒!真是魯班門前弄斧!”
鈺兒也顧不得和他爹并肩作戰(zhàn)了,忙跟著溫錦,去了內(nèi)院看受傷的皇帝。
“皇爺爺,您傷地怎樣,快讓鈺兒看看?
“是誰傷了您?鈺兒給您報(bào)仇!”
溫鈺上前,原本要撲進(jìn)皇帝懷里。
但他臨近皇帝,卻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好似皇帝是易碎的瓷娃娃。
皇帝表情也立時(shí)變得溫柔,“乖鈺兒,皇爺爺沒事!那人已經(jīng)死了?!?
“可是外頭還有人喊打喊殺……”
鈺兒的話,叫皇帝臉色一沉。
“是北衙六軍中的神武軍、龍武軍到了!”聽甕之人臉色一喜。
“太好了!”皇帝立即要起身。
但他后腰的麻木,卻叫他行動(dòng)不那么自如。
“等等……”溫錦瞇了瞇眼睛,“倘若神武軍和龍武軍也被太子蒙騙蠱惑呢?”
花廳里霎時(shí)安靜。
所有人都無措地看看皇帝,再看看溫錦。
“朕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朕親自解釋,他們焉能再被太子蒙蔽?”皇帝皺眉,語氣卻不是那么肯定。
溫錦緩緩點(diǎn)頭,“父皇說的是,但小心為上!”
……
一只轎子從內(nèi)院緩緩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