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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大人!溫尚書恨你,他后悔與王妃鬧翻,恨你越走越高!恨王妃再難控制,再也不會聽他的話……”
周鑫說著,閉上眼睛,再不肯看溫錦。
眼淚一直從他的而眼角滾滾而落。
溫錦輕輕地嘆息一聲。
周鑫身子顫了顫。
但他還是沒睜眼,甚至別過頭,不肯再面對溫錦。
溫錦起身來到刑房外頭。
蕭昱辰護著老爺子,遠處是擲出毒鏢,自己也服毒倒地身亡的刑部小吏。
“溫靖?”皇帝喃喃,“你們覺得是他嗎?”
“雖說昨夜大火,發(fā)生在溫尚書的別院……”
蕭昱辰的話還沒說完,戴著兜帽的皇帝就冷哼一聲。
“他有這么做的必要嗎?就因為溫錦已經(jīng)脫離他掌控?而且,他能有這樣的能力?他能做到這一切?”
蕭昱辰和溫錦點點頭,兩人沒有說話。
“回王爺,昨夜押解回來那群人招供了!
“那群人是九寨山山匪,年前剿匪行動,讓他們生活吃緊。周鑫雇傭他們,說擊殺了懷王妃就給他們錦繡前程。
“至于周鑫的來歷,他們卻不清楚。京都戶籍上,也沒有找到此人?!?
皇帝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背著手向外走。
冬日并不溫暖的陽光,照亮刑獄的牢門。
皇帝的臉在光影交錯處,半明半暗。
“周鑫有句話是真的。”
蕭昱辰和溫錦都看著皇帝。
“是嫉妒和恐懼,嫉妒懷王妃越走越高??謶炙@樣有能力的人,難以控制?!?
皇帝說完,忽然回頭看著溫錦,“你舉辦芙蓉園才女大賽的目的是什么?”
溫錦立即福身道:“臣媳欲呈交所有利潤給國庫,用于朝廷建設(shè)。另外,臣媳求恩典興建女學(xué),是女子可以讀書,習(xí)武,為朝廷為父皇效力!”
“朕準(zhǔn)了!”皇帝眼睛微瞇,緩慢卻擲地有聲道,“先在京都興建女學(xué),如果效果顯著,可推行至舉國。
“不拘出身,凡有德才,皆可入學(xué)。出身貧寒者,女學(xué)可以給予幫扶。
“溫錦,此事你親自辦理,不得有誤!”
溫錦聞,渾身一震,喜出望外。
她驚愕看著皇帝,直到蕭昱辰拽了拽她的衣角。
她才連忙道:“臣媳定全力以赴,定不辱命!”
皇帝看著溫錦,笑了笑,“溫錦,朕可是做了前無古人的嘗試。
“朕信你有魄力,有能力,能辦妥此事,你可不要叫朕失望!”
溫錦福身道“是!”
她聲音顫顫,心里更是余波未定。
這想要殺她,置她于死地的人,倘若知道……這一舉動,非但沒能殺死她。
反倒推波助瀾的幫了她,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溫錦勾起嘴角,心中一陣陣的澎湃激蕩。
她同蕭昱辰一道,護送微服出宮的皇帝回到宮中。
夫妻二人,剛走出宮門,就遇見郁飛催馬而來。
遠遠地瞧見溫錦,郁飛夾緊馬腹,快到跟前,她飛身而下。
“阿姐,找到了!”郁飛神情有些亢奮,也有些緊張。
溫錦先是一愣,緊跟著心頭一動。
她向郁飛使了個眼色。
等三人都坐上馬車,溫錦才低聲問,“府尹馬車?yán)锏娜顺霈F(xiàn)了?”
郁飛點點頭,“鈺兒的毒可真厲害,他頭已經(jīng)腫了,身上的紅疹被撓破了不少。
“我昨夜吩咐下去……今早他就去了仁德堂看診。仁德堂的大夫已經(jīng)把他拖住了。接下來怎么辦?”
溫錦微微垂眸。
周鑫那兒鐵了心的不肯說。
但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就讓刑部慢慢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