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滿還在里頭關(guān)著呢,他要抓緊去審問……
……
溫錦一大早起來,就沒見溫鈺。
一問,是蕭昱辰把他帶出去了。
“大清早的,帶出去去哪兒呢?”溫錦嘀咕。
“大清早?”逢春看了看外頭高高升起的太陽,“王妃,已經(jīng)日上三竿,不早了!”
溫錦訕訕一笑,她才剛起嘛。
她還在用早膳呢,逢春就來稟報:“王妃的‘閨中密友’又來了?!?
溫錦嘴角一抽……她現(xiàn)在一聽見“閨蜜”,立馬想到鳳淵一身女裝那妖嬈嫵媚的樣子。
“鳳小仙?”溫錦問。
“正是!”逢春輕笑頷首。
半夏和逢春,整日跟在溫錦身邊……她們是不是早已認(rèn)出“鳳小仙”就是鳳淵——溫錦并不知道。
她們不戳破,溫錦也懶得深究。
“請他去花廳稍坐,我用罷早膳就過去?!?
溫錦很快來到花廳。
“‘小仙’倒是會挑時間?!睖劐\戲謔笑道。
鳳淵拿眼角夾了她一眼,“如今見你一面可真難,簡直要命!”
溫錦挑了挑眉,“你何時得罪了懷王嗎?何至于這么怕他?你以前不是還敢從他手里跟我買藥?”
鳳淵嘴角抽了抽,“你可真不了解男人……”
溫錦歪了歪頭。
鳳淵輕嘆,“男人不把你當(dāng)他的自己人時,外人怎么著,他都無所謂。
“一旦他心里認(rèn)定你是他的‘自己人’,別的雄性稍微靠近你,就好像是對他的挑釁和宣戰(zhàn)……”
溫錦正思量鳳淵這話。
鳳淵卻擺擺手,“我不是跟你說這個的,我可是來給你送大禮的!”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上好的羊皮小卷。
“什么大禮?”溫錦好奇。
“宋韜給你的契書,問問你意思如何。倘若你還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訴我,我傳話給他?!兵P淵攤開羊皮小卷。
溫錦道:“他連契書都準(zhǔn)備好了?上次在第一樓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半成利益給我,他是一點兒誠意也沒有?!?
鳳淵點點頭,“也就是你不了解他,才敢跟他談生意的時候,那么不給他面子。
“當(dāng)然,你有實力,有這個底氣……你看看吧,他這次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
溫錦低頭看著契書。
“三七分成,而且,七成利潤給我?”
溫錦狐疑抬頭看著鳳淵,“確定他沒寫錯?”
鳳淵笑笑,“人家好歹也是巨賈,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溫錦并沒有被七成的利潤給沖昏頭腦。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契書,一條條,一字一句,她都看的很認(rèn)真。
免得宋韜在這上頭跟她玩“文字游戲”。
“我替你看過了,沒看出什么問題。依我之見,宋韜是被你的醫(yī)術(shù)折服了。他自己需要服藥,他還有個相依為命的祖母,也需要服藥……他恐怕是想與你交好。
“先前他對你防備過重,是因為……嗐,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告訴你也無妨。他母親年輕貌美,被他爹寵愛至極。
“可他爹被他叔伯毒害……其中似乎也有他母親的手筆。而他爹死了以后,他娘立馬拋下當(dāng)時還年幼的他,跟別的男人遠(yuǎn)走高飛。
“先是少年喪父,緊接著被母親拋棄……接二連三的打擊,他一時承受不住,人就昏過去了。
“他在高熱中昏迷了好多天……眼看就不行了。
“如果不是他祖母極力阻擋他那些叔伯,以命脅迫他們,拿出全部嫁妝求醫(yī)問藥,他也沒命活到現(xiàn)在。
“所以,他對年輕貌美的女人,防備至極……不是針對你,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身邊莫說女人,連個母的都沒有,養(yǎng)的寵物都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