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他器重的中宮嫡子會生出反心,甚至暗中鑄造假銀、囤兵養(yǎng)馬,這種事就算他想欺騙自己當(dāng)他是被人誣陷也不可能。
那些東西可不是能憑空捏造的。
“什么?”孟宛月立即從西襄帝懷中退出去,驚慌的看著西襄帝,將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臉上方才露出慶幸之色。
哭的通紅眼里染上憤怒,“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對陛下動手!”
西襄帝最愛她這般把他當(dāng)成全部的模樣,說道:“此事朕會解決,你放心,這次宸王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朕不會再委屈了他?!?
孟宛月看著西襄帝,抿了抿紅唇,低聲道:“是......哪位皇子嗎?若是皇子還阿斂受傷的......那便算了吧?!?
“都是陛下的孩子,臣妾不想讓陛下為難?!泵贤鸫瓜麻L長的眼睫,再抬眸時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左右阿斂也無礙了,陛下不必顧忌臣妾母子?!?
若她叫嚷著讓自己為謝斂報仇,西襄帝恐怕還不會重罰三皇子,可如今孟宛月如此隱忍退讓的模樣,讓他想到了這些年皇后明里暗里針對孟宛月的事。
謝斂還不到十足就被迫與孟宛月母子分離,這些年哪怕有他護(hù)著,也免不了被皇后欺負(fù)。
長久以來堆積的愧疚在此刻決堤,西襄帝眸底沉了沉,撫著孟宛月單薄的背,沉聲道:“朕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確定謝斂沒有生命危險,西襄帝就匆匆離開了。
他一走,孟宛月便擦去臉上的淚,讓殿內(nèi)的太醫(yī)、宮人都退了下去。
她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坐下,等著謝斂醒過來。
謝斂并未昏迷多久,那一刀在他預(yù)想之中,他亦在三皇子刺過來前護(hù)住了心脈,絕對不會出什么問題。
他計算好了每一步,就連孟宛月也在他的算計之內(nèi)。
所以睜開眼時,第一眼看見孟宛月,謝斂也并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