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為其他州縣都是不許的,不過前兩年如今的楊萬里楊太守給本宮遞過一道折子,請求給農(nóng)戶行一個方便,本宮見他對百姓如此體恤,便允了他這個請求?!?
“因此事,本宮覺得他應(yīng)該是個好官。”
晏姝伸手撩開車簾,看著官道兩側(cè)樸實勤勞的農(nóng)戶們,眼神微閃,“希望他別令本宮失望。”
謝斂聽出了她話中之意,靜默片刻,輕聲道:“眼下還沒有證據(jù)證明揚州近來接連有人非正常死亡與官府有關(guān),興許不是他們?!?
晏姝放下車簾,眼中有寒芒掠過,“楊萬里是揚州太守,且手里有實權(quán),若有勢力在揚州作惡,沒道理楊萬里會絲毫不知,但從昨日到方才,他都未曾派人過來告訴本宮揚州情況?!?
“如此故意遮掩,本宮很難不懷疑他?!?
謝斂已經(jīng)聽晏姝提過揚州的怪事,眉頭輕蹙,“我總覺得這件事透露著古怪......”
“若是背后有人主導這一切,為何那些人不將這些尸首暗中處理了?直接沉入河底或是埋進深山里,一時半刻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可這些人卻將尸體故意拋到顯眼的地方,像是有意將此事鬧大,引起朝廷的注意?!?
晏姝沉思起來,“你所也正是本宮懷疑之處?!?
踏進揚州之后,晏姝便隱約有種在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這件事背后或許還有隱情......”晏姝壓下心中思緒,伸手在謝斂頭上輕輕一敲,“今日先不談這些?!?
謝斂一臉乖巧的應(yīng)好。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風鳴在車外道:“主子,前頭路太窄了馬車上不去?!?
“無事?!标替瓲恐x斂的下車,看向不遠處的狹窄階梯,“走上去便是我娘的衣冠冢,這條官道本可以直接修到墓前,但爹故意只修到了此處?!?
“他同我說過,與娘定情時,娘是從樓梯上奔向他,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