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劉院正連忙道,“此乃微臣分內之事?!?
“微臣已經替謝公子換好了藥,先行告退?!?
晏姝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微轉,落到謝斂身上。
少年垂首站在旁側,衣裳已經被他理的整整齊齊,尤其是脖頸間的披風系帶系的十分好看。
黑色暗紋披風將少年包裹著,襯的他身形越發(fā)瘦弱單薄。
晏姝轉眸掃過屋子里的燒的正旺的火爐,不禁納悶,“你還覺得冷?”
謝斂微怔,下意識了攥緊了披風,“并未覺得冷。”
“那你為何在殿內還穿著這件披風?”
竟連上藥也未曾解下。
謝斂攥住披風的指尖驀地一緊,眼底滑過一抹倉惶,聲若蚊吶道:“......還是有些冷的?!?
其實是舍不得脫下這件披風。
這件披風是長公主曾經穿過的,上面依舊殘留著長公主的氣息......
晏姝微微蹙眉,沒說什么,徑直走到錦榻上坐下,嗓音平靜道:“鳳貴妃背靠鳳家,根基不淺,再加上她與父皇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地位輕易動搖不了?!?
“她指使人下毒害你,卻只是被禁足,你心里可有不服?”
謝斂怔愣片刻,緩緩搖頭,“沒有不服?!?
“長公主殿下愿意替我做主,我心里已經很高興了?!?
所以鳳貴妃落得什么結果并不重要。
晏姝心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微微瞇眸盯著謝斂,她怎么覺得,謝斂對她的態(tài)度格外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