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以前是傅景川妻子的時候都沒在他面前穿過這樣貼身柔軟的布料,現(xiàn)在……
時漾正對著鏡子不知所措時,傅景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誰的???”
時漾下意識回頭問。
傅景川:“林珊珊?!?
時漾:“……”
她拉在領(lǐng)口衣服上的手一頓,有些遲疑。
“瞳瞳喜歡叔叔嗎?”
“喜歡?!?
“瞳瞳想要爸爸嗎?”
……
那天瞳瞳和傅景川去抓娃娃回來的一幕很自然而然地浮入腦海。
她眼神里的欣喜和依賴是藏不住的。
年幼的她并不知道爸爸意味著什么,但視頻里安安對傅景川表現(xiàn)親昵時,被迫退讓到一邊的她看著快要哭了般,像被拋棄的小羔羊。
“你……”
時漾想說“你幫我接吧”,但話到嘴邊怎么也說不下去,心臟因為這個決定劇烈跳動著。
那天傅幽幽送她回去時的話還仿似在耳邊。
“假如真是你哥的孩子,你爸媽打算怎么解決這個事?”
“應(yīng)該是給一筆錢孩子媽媽,讓她帶孩子遠走高飛,假裝這個孩子不存在吧。不過我哥肯定不會同意,他對孩子母親可以沒感情,但肯定不會放棄孩子的,畢竟是他的骨肉,所以我覺得可能最后會給錢孩子媽媽,認回孩子吧。”
時漾知道這是傅武均和方萬晴做得出來的事,也是傅景川能做出來的事。
而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以傅武均和方萬晴明面上的妥協(xié)結(jié)束,私底下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時漾不知道。
但從這兩年她和他們打交道的經(jīng)歷看,在他們眼里,她的命低賤如螻蟻,更何況是她生的女兒。
而傅景川的強硬也無非是兩個結(jié)果,要么他堅持要復(fù)婚,給瞳瞳一個完整的家,她的生活重新回到兩年前的壓抑中;要么他要瞳瞳。
無論是哪個,都是時漾接受不起的。
時漾壓在衣服上的手有些顫,心慌得無以復(fù)加。
傅景川遲遲沒等到時漾的回應(yīng),敲在門上的手急切起來:“時漾?”
音落時,人已推開了浴室門,已顧不上手機。
時漾下意識扯過浴巾披在肩上并背過了身,借此遮掩心中的慌亂:“我……我沒事……”
手邊有意無意地整理衣服。
“抱歉?!?
傅景川也紳士地背過了身去,把她手機放在洗漱臺上。
“林珊珊的電話。”
說完便從浴室走了出去。
時漾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心情越發(fā)復(fù)雜。
“謝謝。”齊聚文學(xué)
她輕聲道了聲謝。
“不客氣。”
傅景川淡聲回道。
門外在這時響起了門鈴聲。
“晚餐送過來了,先吃飯吧?!?
傅景川說著,走向門口。
時漾輕“嗯”了聲,把身上披著的浴巾拉緊了些,把被打濕的衣服放到水龍頭沖洗了下,而后拿去陽臺扔進了烘干機。
她的手機在響鈴過后又再次響了起來。
小瞳瞳還在執(zhí)著地驗證林珊珊的手機壞沒壞,兩只小手緊緊捧著手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困惑盯著手機屏幕,早已做好了隨時砸桌子的準備。
林珊珊膽戰(zhàn)心驚地盯著她和她手里的手機,生怕時漾一直沒接電話,她一個納悶就給砸下去求證了。
時漾晚上因為臺風(fēng)回不去已經(jīng)提前發(fā)信息和她說過,但她并不知道她和傅景川在一起。
林珊珊只知道時漾和她老板一起出的短差,這個點是她們平時約定的可以打電話的時間,在她看來再怎么樣這個點的時漾都不可能和唐少宇一個房間。
再次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傅景川朝時漾看了眼。
“怎么不接電話?”
他問,邊將酒店送過來的餐點在茶幾前一一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