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說:“都是來喝茶的,沒那個必要。”
“怎么就沒有,溫葒剛才可是自己說要帶江蕓思過來跟你問好的,再怎么說你也是本家的人,江蕓思年紀輕輕就離開江城去京都發(fā)展不懂得規(guī)矩,難道她的母親還不懂得規(guī)矩嗎?她剛才進門的時候就沒跟你打招呼,她母親如今來了,一定會補上的吧?”
蕭金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完全是故意加大的聲量,深怕江蕓思聽不到似的。
而這些話,讓溫葒的臉色變了變,溫葒下意識朝江蕓思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說:“蕓思,你剛才沒跟秦薇淺問好?這是不行的,她是本家的小姐,我們是旁支,見到本家的人還是要禮貌地問候一句。”
江蕓思很不高興地說:“媽,我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真的?那蕭金云……”溫葒壓低了聲音。
江蕓思說:“蕭大小姐有病在身,腦子不太清醒,忘記了,她剛才還給我送茶葉了,如果我沒有和她打招呼,為什么要送我茶葉?你就不要管我們的事了,吃點什么?菜單在這,自己點吧。”
完全不給溫葒機會,江蕓思直接拿著菜單塞她手上,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至于蕭金云說的那些話,江蕓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想讓她過去打招呼?憑什么?蕭金云還真敢說!不過是蕭家從外邊撿回來的一個養(yǎng)女罷了,就算蕭金云是盛世集團的大小姐,又如何?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江蕓思就差直接給蕭金云一個白眼了,但她對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溫葒聽這話,覺得還是不太合適:“蕭金云是蕭金云,她是蕭家的人,你不理會她沒有哪里不對的,但是秦薇淺不一樣,她畢竟是本家的小姐。蕓思,你公司最近出了這么多的事情,還有不少媒體找你的麻煩,你有想過原因嗎?就是因為你和秦小姐之間的關系不和,如果你們的關系非常好,那些想要針對你的人就會找不到你的任何錯處,他們想要傷害你都不可能!”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直接就把江蕓思給逗笑了!她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么能說出這么幼稚的話!
跟秦薇淺搞好關系,她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媽,我現(xiàn)在是封九辭的未婚妻,是封家未過門的大少奶奶,而秦薇淺的兒子秦豆豆,是封九辭的私生子,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先過一過腦子?”江蕓思問。
她跟秦薇淺的中間橫著一個封九辭,怎么可能處好關系?難道是秦薇淺是傻子嗎?她會對一個搶了自己兒子父親的人,真心相對?別開玩笑了!
不想讓溫葒對她們的事情指指點點,江蕓思直接說:“我和秦薇淺的事情,你不要管,也輪不到你管,你只需要記住你是我江蕓思的母親,是江風的母親,你和江家的那些人不一樣,江亦清和旁支的那些人,要對秦薇淺恭恭敬敬是因為他們?nèi)缃襁€要依靠江家,我和江風不一樣,我們不需要依靠秦薇淺任何,你也不需要給秦薇淺任何好臉色。”
“這不太合適。蕓思,雖然你現(xiàn)在有自己的生意有自己的事業(yè),但你依然是江家的人,你和江家是分割不開的,你也別怪我話多,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不管你的生意做得再大,也大不過江家的醫(yī)療企業(yè),日后還有很多需要江家?guī)椭牡胤?,做人也不能忘本,你這樣很容易被人戳脊梁骨,說你不尊重自家人。”
溫葒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發(fā)現(xiàn)江蕓思的神情越來越不好,眼中隱隱跳動著的怒火,非常鮮明,溫葒知道江蕓思肯定又是生氣了,柔聲安撫她:“你就不要那么高傲。京都這邊有錢有勢的大家族多的是,這些人是很講究的,若是知道你是個連本家都不尊重的人,誰還敢跟你做生意啊?你要知道,大家族里掌權(quán)的人基本都是本家的人,旁支若是不尊重本家的主人,到了外人面前,別人也未必會高看你一眼,反倒會認為你是白眼狼?!?
溫葒大道理說了一堆又一堆,江蕓思聽著都要發(fā)火!
但溫葒還不閉嘴,繼續(xù)說個不停。
“夠了!”江蕓思終于不耐煩了,一聲低聲呵斥,直接就把溫葒給嚇蒙了。
溫葒緊張得不知所措。
江蕓思看到自己母親這恐懼得無處自處的模樣,心里又氣又恨,她恨鐵不成鋼!最后只能咬咬牙,踩著高跟鞋朝秦薇淺走過來。
“秦小姐,剛才我沒注意看,不知道你在這里,你好,我母親讓我來向你問好?!?
江蕓思用著非常機械的口吻和秦薇淺打招呼。
秦薇淺說:“那也請江小姐代我向她問一聲好?!蔽?○
“會的?!苯|思聲音一頓,本想就這么離開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對秦薇淺說:“我母親沒有傷害過你,也沒有受過什么江家的恩惠,她沒必要對你卑躬屈膝,還請秦小姐日后收斂一些?!?
秦薇淺揚起好看的柳眉:“江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江蕓思說:“她敬重你,也只是看在昔日本家對她的恩情份上,可說到底,你沒有對她半點恩惠。就算你不喜歡她,也沒必要和一群烏合之眾在背后議論她的不是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