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二夫人不說話,柳云湘一掌拍在桌子上,“二夫人,本宮再問你,國公夫人臉上的傷是不是你撓的?”
“是,只是……”
“無知的蠢貨!國公夫人長你一輩兒,再如何你也不該跟她動手!”柳云湘喝道。
這一下不止薛二夫人懵,國公夫人也懵了。因為在她以為,葉遙和薛二夫人沆瀣一氣,定然會偏向她,她本不想來宮里告狀,還是這薛二夫人推搡著她來的。
可自進來,太后連連針對薛二夫人,讓她一時有些看不懂了。
薛二夫人懵過后,忙跪下了,“太后教訓的是,臣婦不該跟國公夫人動手,可實在是她欺人太甚了,臣婦氣不過啊?!?
柳云湘緩了緩面色,端起一杯茶喝了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二夫人想搶先說,柳云湘咳嗽一聲制止了,讓國公夫人說。
國公夫人沉思片刻,道:“原是兩個孩子發(fā)生了一些誤會,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當驚動太后您的?!?
柳云湘垂眸,鎮(zhèn)國公府怕她偏幫薛二夫人,想要大事化小。
“原是這樣?!绷葡嬖倏茨茄Χ蛉?,“二夫人怎么說?”
那薛二夫人心思轉了一轉,道:“國公夫人說得對,小孩子之間的事,確實不該打擾太后,那我們……”
這話還沒說完,宮門口侍衛(wèi)又來報說是鎮(zhèn)國公府的小公子和陽國公府人的小公子打起來了。
柳云湘挑眉,這還沒完沒了了?
聽到這話,那薛二夫人嗷的哭了一聲,“太后,您的給臣婦和臣婦的兒子做主?。 ?
“行了,別嚎了,有事就說事?!绷葡姘櫭嫉?。
那二夫人忙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原是她兒子在街上撿了一塊玉佩,那鎮(zhèn)國公府的小公子非說是他的,她兒子不信,二人就打了起來,中間不小心將那玉佩給摔壞了,那鎮(zhèn)國公夫人小公子不依不饒,打得她兒子滿身是傷。而她家還沒怎樣,鎮(zhèn)國公夫人卻找上門理論,非要她兒子賠禮道歉,于是她們二人又發(fā)生了口角,以至動手。
“太后,這不欺負人么,我兒子就撿了一塊玉佩,本來是想交給官府的,她家孩子非說是他的,這怎么可能。這么小的孩子就開始撒謊,也不知鎮(zhèn)國公府怎么教育的。”說著二夫人還別了鎮(zhèn)國公夫人一眼。
鎮(zhèn)國公夫人氣得直拍胸口,可有想到孫兒在宮門口,實在不放心,“太后,可否先將兩個孩子帶進宮,我怕他們出手沒輕重?!?
柳云湘應了,讓侍衛(wèi)去將兩個孩子帶進來。
這個間隙,鎮(zhèn)國公夫人說道:“那玉佩本就是我家欽哥兒的,而且也不是丟了,而是他家兒子搶去了?!?
“呵,你家這二年都靠著典當過日子,尤其前一段時間你家大爺受賄,為了贖他出來,還補了一大筆銀子,哪還會有這么好的玉佩,便是有也早就典當了?!毖Χ蛉撕敛豢蜌獾慕议_了鎮(zhèn)國公府的遮羞布。
鎮(zhèn)國公夫人氣紅了臉,幾次開口都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是,我們家是沒落了,可……可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不是就不是,我們還沒到去偷去搶的地步!”
這時兩個孩子被帶來了,陽國公府小公子也就是薛萌,長得又高又壯,穿金戴銀的,一臉蠻橫之氣。而鎮(zhèn)國公府小公子則瘦瘦高高的,像是原先底子不錯,后被餓成這樣,面黃肌瘦的。
這孩子是二房的,大房那對雙胞胎已經被她送去鎮(zhèn)北了。
哪知剛進來,那鎮(zhèn)國公府小公子竟一下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