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景被長子如此漠視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氣得兩腮抽動。
不止是因為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竟然仍無動于衷。
更是因為,此刻的沈驚蟄,讓他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
他的胞弟,在監(jiān)獄中慘死的消息,傳到觀潮莊園的時候,他亦是同樣的神情,如出一轍的冷漠。
“爸,你誤會我了,我并沒有陷害驚覺?!鄙蝮@蟄仍然嘴硬得能當鉆頭使,不止如此,他還泰然自若地為自己斟了杯茶。
“誤會了你?!發(fā)布會上,唐家丫頭,還有你買通的醫(yī)生,還有柳家那個小子,都把證據(jù)拍你臉上去了,你還說是誤會?!”
沈光景怒不可遏,畢竟在他心中,他更認可沈驚覺的能力。
推沈驚蟄上位,那是無奈之舉!
他是有時候迂腐了點兒,但他不傻,沈驚覺是助他榮登盛京首富的人,是親手把沈氏集團拔到一個前所未有高度的人!
若非情勢所迫,他不會把屬于小兒子總裁的位置給別人。
哪怕,那個人,是沈驚蟄。
“所以,您要怎樣呢?”沈驚蟄蹙了下眉心,悠然喝茶。
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現(xiàn)在,輿論鬧成這個樣子,難以收場!”
沈光景狠狠喘了口氣,咬了咬牙,“為了給集團,給公眾,給驚覺一個交代,你暫時停職??偛霉ぷ?,由我先代理!”
書房中,一陣如墜冰窟般的陰冷氣息,呼嘯而過。
“爸,您剛才問我,怎么可以為了奪權,連親弟弟都陷害。那是以內(nèi),我與您一脈相承,我是您的兒子啊?!鄙蝮@蟄垂眸,輕吹水面浮茶。
沈光景如遭雷殛,臉色一白,“你、你說什么?”
沈驚蟄勾唇笑了,笑得森寒陰詭,似操控萬千小鬼的嗜血惡魔:
“您是不是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您自己,再沒人知道,您的胞弟,我的二叔,是怎么死的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