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沈驚覺斬釘截鐵,“以沈驚蟄的行事作風(fēng),他暫時不會動舒顏。因為對他而舒顏有用,他會利用到極限。
牽制你,牽制唐俏兒,也會讓我投鼠忌器?!?
“驚覺,我要救我老婆......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白燼飛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眼眶又濕又紅。
沈驚覺呼吸一沉,“就算要殺沈驚蟄,也不能臟你的手。我來?!?
“開什么玩笑!要宰那畜生也得我們一起!”
白燼飛俊逸的容顏凜然無懼,“一天是校友,一輩子是校友。我們要并肩作戰(zhàn)!”
“沈驚蟄,是我大哥。沈家的事,也本該由我來了斷。而且我也不光是為了你們,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沈驚覺默然片刻,聲音溫沉,“我今晚來迎你,還有一個目的。我希望你回去,不要責(zé)怪你妹妹。
這兩天,她一直在自責(zé),無法原諒自己。她對舒顏的感情,也很深?!?
“嗤......你把我白燼飛想成什么人了。那可是俏俏,是我拿命寵大的親妹妹,我怎么會怪她?”
想起俏俏哭泣的聲音,白燼飛喉間一哽,強忍淚意,“你光說我,如果你不再清白,我妹妹怎么辦?我不能動手,你也不能!”
男人淡淡瞥他,“這有什么關(guān)系?”
“媽的,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俏俏直到現(xiàn)在都愛慘了你,不管你是腦袋壞了,半身不遂了,還是不舉了,你都必須給我妹妹一個交代!”
“你妹妹,是非常好的女人。”
沈驚覺深邃的星眸藏匿一絲隱忍,望向空寂的窗外,“方方面面,我都差到了極點。她值得更好的。”
*
黑暗,陰濕,窒息,絕望。
昏迷中,舒顏做了一個循環(huán)往復(fù)的噩夢,一遍遍重復(fù)經(jīng)歷著她在謝晉寰身邊那些仿佛凌遲般痛苦的折磨。
夢里,在千秋歲那個骯臟罪惡的地下室,她渾身赤裸,遍體鱗傷地蜷縮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