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她可以肆意地向他提要求,肆意地向他發(fā)脾氣,撒嬌,使小性。
可是現(xiàn)在,她好像喪失了所有的資格。
她難以啟齒,不敢了。
“這么冷,你為什么等在外面?”沈驚覺直視她泛紅的眸子,聲色低沉。
唐俏兒嗓音啞著,很輕,“迎你?!?
男人心口一緊,指尖微曲,“進(jìn)去說吧?!?
“不用了,來不及了。我們現(xiàn)在必須馬上找到舒顏......她很可能遇到了危險!”
響起那聲疑似槍聲的震響,唐俏兒情緒幾乎要繃不住了,淚水一下子溢滿眼窩,“我好像聽見槍聲了......我聽見了!
舒顏的電話怎么都打不通,她會不會中槍了?會不會已經(jīng)出事了?!”
“唐俏兒,你向來樂觀,別自己嚇自己!”沈驚覺看到她的慌亂的樣子,脊背微僵,似在克制著某種沖動。
“如果舒顏出事......我四哥也完了!”
想起好不容易得到幸福的四哥,向來堅強(qiáng)的唐俏兒終于忍不住,淚珠接連不斷地滾落,在男人面前哭得沒有半點儀態(tài),“舒顏不能有事......決不能有事!”
話音剛落,唐俏兒頓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身子輕飄飄地向下墜去。
她太累了,白天晚上的忙,忙ks,忙給沈驚覺想辦法,得了失眠癥,三天三夜都沒合過眼。
終于,心力交瘁,體力不支。
吳媽一下子慌了神,好在沈驚覺反應(yīng)迅速,長臂勾上唐俏兒的腰身,猛地將她攬入懷中,順勢敞開衣襟,把她攏進(jìn)黑色大衣里,為她抵擋風(fēng)雪。
自然而然的動作,刻在骨髓里。
哪怕吞盡天下劇毒,也改不掉他關(guān)心她的習(xí)慣。
“你怎么了?”沈驚覺忙問。
小女人不不語,就知道悶聲悶氣地哭。
“唐俏兒,別哭了。你要再哭,我現(xiàn)在就回去。不管了。”沈驚覺摟住她,卻嗓音沉沉,威脅她。
結(jié)果,唐俏兒哭得更厲害了,淚水洇濕了男人挺括的襯衣。
沈驚覺眉宇深鎖,無奈地嘆了口氣,粗糲的掌心覆上她顫栗的脊背。
其實,他只是見不得她落淚。
他看在眼里,心臟某處,隱隱作痛。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