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蟄微揚下顎,眼神翻涌著與平日判若兩人的暴戾冷酷,“都說,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金小姐,你是想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你屬于后者嗎?”
“先、先生息怒......”
慕雪柔頂著張印著巴掌印的臉,嚇得面無血色,體似篩糠,“但我愚笨,實在不知道,我是哪里做錯了,說錯了,還請您指點......”
“跟驚覺說話,只需要點到為止,沒有必要把話說盡?!?
沈驚蟄閉目,身軀慵懶地后仰,“而你,卻在今晚,我跟他對峙的緊要關(guān)頭,很不合時宜地又提起了二十年前的那起綁架案。”
慕雪柔十分迷惑,“可......您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是事實啊。及時提點,才能讓他記得要對您感恩戴德啊!”
沈驚蟄輕嗤,半闔眼瞼,“感恩戴德?他連對唐俏兒的感覺都忘了,還會在乎我對他有恩嗎?
那三顆藥,會令他腦部受損,這是一把雙刃劍。他對唐俏兒無情,對我,也不過如此。
現(xiàn)在的驚覺,對我存疑了。你多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在他心里種下懷疑的種子。這次的事,我可以認,但二十年前的事,從現(xiàn)在開始,不能再提了。
稍有不慎,會惹麻煩上身?!?
慕雪柔噤若寒蟬,但還是忍不住問:“先生,那、那這么看,是不是有些不上算了?
沈驚覺逐漸不受控制,以后豈不是要跟您針鋒相對?”
“針鋒相對,是注定的。而我現(xiàn)在的緩兵之計,他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察覺。”
沈驚蟄輕挽冷色的唇,笑得志在必得,“不過,無所謂了。等他徹底覺察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
和沈驚蟄別后,韓羨駕駛邁巴赫,載著沈驚覺駛向觀潮莊園。
“沈總,您真的不要緊嗎?您的臉色好差啊。”韓羨看著后視鏡中男人憔悴的面容,心揪又擔憂。
沈驚覺無力地垂睫,氣息幾分虛浮,“沒事。”
“唉!這時候,要是柳醫(yī)生在就好了。多少是個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