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淮顫抖的手緊拽住她的手臂,眼眶濕潤,“那個女孩,叫黃萌,我在觀潮莊園居住時,曾是我身邊照顧我衣食起居的傭人。
她的死......確實與驚蟄有關(guān),但驚蟄只是失手,只是不小心......那孩子當時也慌了神,哭著跑來找我,還跪下來求我,務(wù)必要救活小萌!”
聞,唐俏兒眉心緊鎖。
哪怕,眼前的人是她最敬愛的爺爺,她仍然對他的話持懷疑態(tài)度。
“那時候......驚蟄才十四歲,他母親的死本就對他打擊極大,令他一度萎靡不振。若再因此,讓他小小年紀身陷牢獄之災(zāi),那這孩子一輩子就毀了!他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是我們沈氏的長孫,我哪里舍得......真讓他進監(jiān)獄?。 ?
“所以,當年的您,選擇幫他處理了小萌的尸體,將他殺,偽裝成了意外?”
唐俏兒頓覺胸口被一陣惡寒席卷,痛心疾首,“爺爺,您只考慮到了您孫子的人生,可你考慮到誰該對小萌短暫的人生負責了嗎?!您不聲不響地將這件事抹去,您想過小萌一家的傷疤該怎么愈合嗎?沈驚蟄是沈氏長子,是您的心頭肉......可小萌又何嘗不是她父母寶貴的女兒呢?難道人命在您眼里,也有貴賤之分嗎?!”
沈南淮聲音滿是苦痛,“小小......”
“爺爺,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嗎?您是在犯罪,是包庇,共犯,幫兇??!”
唐俏兒眸光灼灼,紅了眼眶,“您既然不能替那位可憐的母親做主,那就由我來。我要幫小萌討回公道?!?
“不行......不行??!”
沈南淮挺直身子,竭力地想從床上起身,“小小,小萌一家......我會竭力補償。但這回你一定要聽爺爺?shù)脑?,不要去招惹驚蟄......千萬不要管這件事!爺爺求你!”
唐俏兒隱隱覺得還有隱情,忙問:“為什么?”
沈南淮幾番踟躕,蒼白干涸的唇剛啟,病房門霍然被推開——
沈驚覺高**挺的身影,攜著深冬寒意,大步邁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