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就算他失去了所有,有一樣,卻永遠(yuǎn)不會離他而去?!?
慕雪柔:“什么?”
“唐俏兒對他的愛。”
“嗤,在我看來,只是時間問題。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所愛之人日復(fù)一日的冷漠對待,人心都是肉長的,一把把刀插上去,待到那顆火熱的心千瘡百孔,熱血流干,她怎么可能堅持得下去?”
慕雪柔眼底是看透一切的冷酷,冷得渾不似人,“當(dāng)年唐俏兒瞞著所有人嫁給沈驚覺,背負(fù)重重壓力,受盡了秦姝母女的刻薄對待,丈夫的冷漠無情,連孩子都沒了一個。
到頭來,白月光一回來,她不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沈驚覺。那才不過三年而已。所以,放心好了,等待他們的只有兩種結(jié)局——
要么生離,要么,死別。”
三年而已,讓她說得就想三天一樣輕誚。
沈驚蟄清朗的面靨掃去一絲陰霾,“等柳隨風(fēng)走了以后,我會安排你,接近我弟弟。”
慕雪柔雖知這是一早定下的計劃,但眼見要開始實施,她仍然有些緊張:
“先生,沈驚覺不是失憶,他是情感功能出現(xiàn)了障礙。他連唐俏兒都不在意了,我一個初識的人,他又豈會放在眼里?甚至?xí)咕芪业慕咏?
我只是......怕您會失望?!?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跟他戀愛。因為他失去了感情,他不愛唐俏兒,同樣,也不會愛你。
但你的存在,卻可以最大程度的,讓唐俏兒對我弟弟死心?!?
慕雪柔仍然躊躇,“能嗎......?”
“你以為,沈驚覺的白月光,是金恩柔嗎?”
沈驚蟄輕輕闔目,隱沒在幽昧中的清白臉龐透出一種說不出的俊魅。
......
好不容易從爺爺那里獲得權(quán)限,唐俏兒舍不得從醫(yī)院離開,而是獨自一人,安安靜靜地守在沈驚覺的病房門口。
她很茫然,她不知道怎樣才能喚醒他們相愛的感覺。
但她知道,如果她喪氣、灰心,放棄,他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要他好好活著。
她更要與他相愛如初,白頭偕老。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