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你要送我去哪兒......你還要對(duì)我做什么?!”
剛剛還在叫囂的霍昭昭突然無比驚惶,卻依然嘴硬不肯求饒,沖著他高大陰郁的背影嘶喊,“你忘了你曾在爸爸的墓前發(fā)過誓的嗎?!
你會(huì)一輩子寵著我......保護(hù)我!你這么做對(duì)得起死去的爸爸嗎?!”
聞,霍如熙頓住了滯重的腳步。
萬千思緒如狂潮翻涌,他的心仿佛深陷沼澤,掙扎得他五臟六腑都無比疲憊。
他緩緩展開顫抖的雙手。
年少時(shí),這雙手曾經(jīng)撫摸過那個(gè)可愛的女孩柔軟的發(fā)頂,喂過她吃飯,抱著她舉高高,牽著她的手在游樂園里撒歡地奔跑。
他是她的兄長,亦早早扮演起父親的角色,竭盡所能填補(bǔ)她童年缺失父愛的遺憾。
而今,同樣是這雙手,將傷得他體無完膚的血脈親情,含恨斬?cái)唷?
一滴滾燙的淚,墜在他掌心之間。
“我發(fā)誓疼愛的,是我的妹妹??赡悖皇羌纳趷耗砩?,被嫉妒和欲望操控的,怪物?!?
音落,男人再無躊躇,疾步離去。
霍昭昭心臟倏地停擺,表情空洞得像抽空了靈魂。
她整顆心,頃刻間被悔恨占據(jù)。
可她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
霍如熙走出廢棄別墅時(shí),天色以晚。
正靠坐在跑車車頭前吸煙的白燼飛,見他出來,將煙頭摜在腳下,碾滅了煙蒂。
“四哥,你還在。”霍如熙來到他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哪兒敢走,怕你做傻事。我受我妹夫的委托,必須看著你?!?
白燼飛故作輕松地嘆了口氣,“還好,你最后一根弦繃住了?!?
“你怕我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