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苦口婆心地勸著,“就算是告別,也該體體面面地給這段感情畫上個(gè)句號,才是咱們沈家千金的風(fēng)范,不是嗎?”
......
霍如熙高大英挺的身軀佇立的凜凜寒風(fēng)中,瞬也不瞬地望著別墅的方向。
他時(shí)不時(shí)咳嗽,胃也隱隱抽痛,但他根本不在乎,仿佛靈魂已從肉體中徹底抽離。
“霍總,先把藥吃了吧。”阿鳶拿了藥片和保溫杯過來。
霍如熙低垂長睫,盯著掌心的藥丸,緩緩蜷起五指。
再度張開時(shí),藥丸被捏成粉末,隨風(fēng)而逝。
“活著,真沒意思?!被羧缥醮浇菬o力地一扯。
“少爺!您不要再鬧了!”
阿鳶又氣又心酸,嗓音都急得沙啞,“您的人生不是只有愛情!您還有沈總那樣的生死之交,您還要繼承霍先生苦苦打拼出來的家業(yè)!
您這樣為情所困,折磨自己的身體,夫人知道了會心疼死的!您口口聲聲說愛她不想讓她受一點(diǎn)苦,可最大的苦痛難道不是......”
她戛然而止,忙抿緊了唇。
“你想說,她遭過最大的罪,受過最大的苦,都是我給她的?”
霍如熙笑得不成樣子,“你說的對,不是我,她不會受這么大的委屈?!?
“霍總!您快看!”丁秘書激動地喊起來。
霍如熙抬起黯然的眸,驀地心尖抽緊。
夜色里,一輛擺渡車朝大門方向駛來。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乖巧得像小白兔一樣的初露。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