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也聽,很是為難。
“佛爺,您朋友這些傷痕有兩條我瞧著不是一般的深,用皮開肉綻形容都毫不為過。具體情況我得幫他處理完才知道?!?
唐樾盯著那一條條血肉模糊的傷口,沉重的心痛傳遍五臟六腑。
“可能有些傷,得縫針處理,要完全不留疤痕是不太可能的。”
溫也見男人臉色愈發(fā)陰沉,只能苦笑寬慰,“大小伙子身上有點兒疤沒啥的,反而更添男人味兒不是嘛?您的朋友應(yīng)該沒這么矯情吧?”
唐樾眉宇擰成了川字。
沒這么,矯情?
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吃個飯崩身上一個油星子都恨不得從頭到腳換一遍的人,你跟我說他不矯情?
那天底下就沒矯情人了。
他腦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柳隨風(fēng)醒來后看到自己傷痕累累后背時,宇宙大爆炸的抓狂畫面了。
“不管怎樣,請你盡力吧?!?
溫也:“您的人,哪兒敢不用心吶。”
一句“您的人”,令唐樾瞬間臉頰泛起微紅。
整整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溫也才為柳隨風(fēng)處理好所有傷口,把手里頭最好的藥都給他打了。
見床上的人呼吸平穩(wěn)地睡去,唐樾提著的心才有一絲放松。
“等到明天早上再測一下溫,體溫恢復(fù)正常一切都好說?!睖匾蔡植亮瞬令~頭上的汗。
“溫醫(yī)生,真的謝謝你?!碧崎杏芍缘馗屑ぁ?
“佛爺,您別叫我溫醫(yī)生,我聽著真是渾身難受?!?
溫也深切注視著他,“您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小也吧?!?
唐樾蒼白的唇瓣微張,喉嚨哽住,“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