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怨念,全都拋到爪哇國去了。
“這幾天,累壞你了。還沒吃東西吧?”
唐樾將手中拎著的袋子提了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平時不怎么吃碳水。但如果在壓力特別大,特別累的時候,就會吃一頓炸雞獎勵自己。
炸雞,我給你買來了。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就多買了幾種?!?
柳隨風喉結(jié)用力一滾,饞得口舌生津。
最后,他還是沒出息地放男人進了門。
不過他還是留了點矜持,沒怎么給唐樾好臉子,只表情冷冷地往椅子上一坐,強忍著不再看他:
“身為醫(y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就算不是唐董,我也會盡力救治。唐總你不用這么客套。”
“生氣了?”唐樾無視他的冷漠,低聲反問。
柳隨風長睫翕動,“誰、誰生氣了?!?
“沒生氣,那哭什么?!?
柳隨風心亂如麻,臉頰發(fā)燙,下意識往墻上的鏡子瞥去。
鏡中的自己緊抿唇瓣,狹眸泛紅,挺秀的鼻尖也擦得紅彤彤的,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唐樾勾唇,無聲低笑,將袋子里的炸雞拿出來,一盒盒地打開在他面前擺好,叉子手套都備得齊全,體貼入微。
“這幾天,委屈你了。”男人尾音沙啞,透著隱忍克制。
柳隨風心口重重一顫,愕然迎上他深邃的眸子。
唐樾抽出紙巾細細擦手,慢慢在他面前坐下,“只是,家里人都來了,爸又在病中。我是長子,要照顧父親,安慰家人,抽時間還要去集團里坐鎮(zhèn)穩(wěn)住軍心。
隨風,我也身不由己。所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