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文薔虛弱地靠在床頭,掛著點滴,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她煞白的臉龐上,帶著令人心痛的美感。
“阿薔......”唐俏兒輕輕喚了她一聲,眼眶泛紅。
她一時竟然不敢辨認,眼前這個瘦得有些脫相了的女人就是她那個沒心沒肺,陽光開朗的徒兒。
“師......師父?!”文薔瞬間呆住,將扎著針的手縮進被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
唐俏兒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她的手,關(guān)切地問,“怎么搞成這樣?到底是誰欺負了你?!”
文薔抿了下唇,“......”
“快告訴我,師父給你出氣!”
“只是低血糖頭暈了而已,不礙事。”
“到現(xiàn)在你都不說實話?你有心臟病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唐俏兒氣得雪白的小臉紅成了一團火,把文薔的手都握疼了,“我二哥說你昨晚接到了一個電話,你接了電話后就因為情緒激動暈倒了。
到底是誰給你打了電話?說了什么?你昨晚在夜店又是怎么回事?”
唐俏兒心思敏捷,句句都問在痛點上。
文薔長睫顫了顫,手指在唐俏兒掌心微微一縮,“師父,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但我希望,你可以讓我有一點私人空間,可以讓我......有一點屬于自己的秘密?!?
“不行!不行!不行!”
唐俏兒滿腔憤懣,眼眶猩紅,“什么狗屁秘密?你分明就是挨了欺負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給你出頭!
我唐俏兒人生鐵則之一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誰傷害了我身邊的人,我要千倍百倍地從他身上討回來!你現(xiàn)在被欺負成這樣,我是你師父,我能坐視不管嗎?!”
“你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