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讓金恩柔離開了,她不會再來糾纏了?!鄙蝮@覺深凝她絕情的眉眼,喉結(jié)艱澀地上下一動。
“是嗎,那真是恭喜沈總了,今晚對你而也不算什么好事都沒發(fā)生,最起碼甩掉了一個麻煩。”
唐俏兒笑眼鋒利,像一朵滿身帶刺,盛氣凌人的紅玫瑰,“我知道沈總在處理異性關(guān)系這件事上向來很有心得,不知這次金小姐有沒有得到兩千萬外加一套別墅呢?”
轟隆——
窗外那一道紫光雷電仿佛擊在了沈驚覺身上似的,他雙肩顫栗,心口又麻又痛。
當初他將離婚協(xié)議甩在唐俏兒眼前的畫面再次殘忍浮現(xiàn),那時的他,執(zhí)拗得無可救藥,只一心想逃離契約婚姻,卻從未想過這會傷她多深,幾乎摧毀了她全部的驕傲和自尊。
那張淚痕斑駁的離婚協(xié)議書,到現(xiàn)在還存放在他的床頭柜里。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那天他像個混蛋一樣丟下她去找金恩柔時,她獨自坐在房間里,是怎樣痛徹心扉地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名字。
沈驚覺像被刀子割裂了喉管般呼吸猛窒,心臟痛得像要分崩離析。
當初,也許全天下都錯了,可唯獨唐俏兒愛他,沒有錯。
他就算曾經(jīng)對她沒有愛,也不該將她金子般寶貴的真心摔得七零八落。
一點,一點都拼不起來了......
“我都聽徐叔說了,是你利用針灸,為爺爺爭取到了搶救的時間。謝謝你?!鄙蝮@覺嗓音啞得厲害。
“不用謝,那畢竟也是我的爺爺。借過?!?
唐俏兒懶得跟他廢話,冷冷垂下眼簾想從他面前離開,卻被他高岸的身形攔住了去路。
“呵,狗都知道不當路,沈總是連狗都不如了?”她貝齒緊咬,眉目間已有慍色。
“唐俏兒,我想補償你。”
沈驚覺目光灼灼地看定她,“告訴我......要怎樣,我才能補償你?”
“你有大病?正好人在醫(yī)院,你現(xiàn)在就去看看腦子吧?!碧魄蝺乎久际?,覺得這話聽了都是對自己耳朵的褻瀆。
“過去,是我的錯,我對你造成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