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抬起薄薄的眼瞼,氤氳著水霧的杏眸望向帥得要飛天的男人。
他如夜風(fēng)而至,單膝跪在她面前,揚(yáng)起俊逸如鐫刻的臉深深看著她。
“聽說,我妹妹要休了我?”他勾唇,笑得邪肆又寵溺。
“四哥......”唐俏兒緋唇囁喏,嗓音軟軟的。
“呼,聽你還能叫我四哥,我這顆心啊,可算放下了?!?
唐家四少白燼飛喜上眉梢,素來腹黑冷鷙的眸為她如冰雪初融,黎明破曉。
他修長結(jié)實(shí)的手臂摟上妹妹的小細(xì)腰,將她勾在臂彎里,另一只手探入風(fēng)衣口袋,摸出一塊巧克力,用牙撕開包裝紙,喂到唐俏兒唇邊。
“a國特產(chǎn),你最愛的,嘗嘗?!?
“四哥!”
唐俏兒飛鳥投林般撲進(jìn)白燼飛的胸懷,不知怎么,一陣酸楚的情緒涌上來,熱淚盈眶,浸透了男人黑色的襯衫。
這淚水成分復(fù)雜,有對哥哥的想念,有對爺爺?shù)睦⒕?,對金恩柔的憤恨,還有做不出玉鐲的郁悶......
也有,對沈驚覺的失望與心痛。
“俏俏?你......哭了?”白燼飛猝然一驚,大手輕撓了撓她的后頸。
“沒......”唐俏兒悶聲悶氣的。
“我衣服都透了,還說沒有?”
“沒有就沒有嘛!”
唐俏兒嗓音都哽噎了,可依然很執(zhí)拗,很嘴硬。
白燼飛知道小妹是個自尊心極強(qiáng)的女孩,從小到大哭鼻子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所以也不拆穿她了,只靜靜抱著她,哄著她,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