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冷星在同檀玉說話,懶得搭理他。
逐風(fēng)趕了幾日路,渾身疲累,決定先回去睡一覺。
反正日子還長,不著急。
十月初十,姜舒去姜宅同姜父一起核賬,酒坊掌柜帶來兩壇酒。
“東家,果酒釀好了?!?
姜父讓下人拿來酒杯,每人倒了一杯品嘗。
“果香濃郁,清冽微甜,細(xì)膩適口?!北娬乒駠L過后都贊不絕口。
姜舒也嘗了嘗,覺得很不錯。
“東家覺得沒問題,明日我們就開始賣了。”酒坊掌柜笑著請示。
姜父點頭:“每批酒都要嚴(yán)格把關(guān),不可出紕漏砸了姜記招牌?!?
“這是自然。”掌柜謹(jǐn)應(yīng)。
等待許久的上京百姓,果酒一經(jīng)開售,便爭相搶購。尤其是家有宴席者,更是大量定購。
姜舒讓人送了幾壇到王府。
喝了一個月的回奶湯,她已沒了奶水,身子也恢復(fù)好了,可適當(dāng)淺酌。
明月高懸,夜色清幽,姜舒同郁崢在院中賞月對飲。
“好喝嗎?”姜舒一臉期待。
郁崢放下酒杯,溫聲道:“嗯?!?
“那夫君多喝些?!苯鎴?zhí)起酒壺,給郁崢倒上。
比起糧食所釀的純酒,果酒不易傷身,多飲些也無事。
郁崢望著她,眸光微閃。
酒能助興,也能催情。
郁崢沒有拒絕,任由姜舒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
姜舒只當(dāng)他喜歡喝,直到兩人安歇時,她才明白郁崢的盤算,后悔不跌。
這叫什么?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翌日醒來,姜舒只覺腰酸腿軟,嗓子發(fā)干。
但孫宜君跟她約好了,今日去公主府看望郁瀾。
姜舒喝了盞蜂蜜水,起身梳洗。
收拾妥當(dāng)后,姜舒等著郁崢回來用早膳。
可她左等右等,早膳時間都過了,郁崢還未回來。
姜舒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巳時一刻,郁崢終于回來了,面色十分凝重。
心中一咯噔,姜舒問:“可是出什么事了?”
郁崢抿唇道:“邊關(guān)起戰(zhàn)事了。”
“漠北大軍進(jìn)犯,攻勢兇猛,短短半月,已折損近萬將士?!?
姜舒聽的心中發(fā)緊,難怪他今日遲遲不歸。
邊關(guān)到上京,便是騎再快的馬,日夜兼程的趕路,戰(zhàn)報送到上京,至少也需十日。
所以朝廷收到戰(zhàn)報時,邊關(guān)情況定然更嚴(yán)重了。
郁崢換下朝服,隨意用了幾口早膳,便出府了。
姜舒沒帶郁子宥,獨自去了公主府。
如姜舒所料,周泊序不在府中。
“你可算來了,我都到好久了?!睂O宜君嗔怪姜舒來晚了。
姜舒看向郁瀾,兩人對視一眼,不而喻。
“你們干什么呢?”孫宜君覺得她們有事瞞著她。
郁瀾嘆道:“大昭今年真是多災(zāi)多難。”
郁源和榮王身無官職,不知曉朝中事,孫宜君自也不知曉。
但這種事瞞不住,也沒有隱瞞的必要,郁瀾便同孫宜君說了。
“啊,那豈不是又要打仗了。”孫宜君驚的吸了口氣。
郁瀾糾正道:“是已經(jīng)在打了。”
“漠北狼子野心,怕是場持久惡戰(zhàn)。←→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