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一職至關(guān)重要,不可出半點冤錯,張少卿剛正不阿,公正廉明,最為合適?!倍紊袝鐚嵉馈?
曹騫一派不服道:“李少卿奉公正直,盡職盡責(zé),閱歷深厚,理當由他繼任?!?
段尚書道:“前幾年李少卿主理的一樁殺人案,只因疑犯曾犯過案,便武斷定罪,險些釀成冤假錯案,幸得孫大人過目卷宗時明察秋毫,發(fā)現(xiàn)端倪再度重審,才查明真相。”
一番話,堵的曹騫等人啞口無,就連當事人李旭也說不出話來。
辦案多年,就出了這一樁錯案,實不算什么??纱藭r段尚書拿出來說道,卻極為致命。
因為張霆經(jīng)手的案件,無一宗冤錯。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曹騫一派強詞辯解,垂死掙扎。
段尚書惱了:“此乃我吏部職責(zé),幾位一再說,可是覺得我行事不妥有失公允?”
此話一出,曹騫等人再也不敢開腔。
滿朝皆知段尚書為人,何人敢說他有失公允?
殿中一時沉寂,龍椅上的皇帝帶著幾分不耐肅聲道:“此事既由吏部負責(zé),自當以吏部決斷為準。從即日起,張霆就任大理寺卿?!?
皇帝一語定音,無人再敢駁逆。
聽了這么久,皇帝也知道李旭是曹騫的人,自是不希望他繼任。
散朝后,曹騫憋惱的問郁承:“殿下為何改了主意?”
明明之前他已說動郁承,讓他去同謝祈安說,舉薦李旭。
今日殿上之雖是段尚書所表,但結(jié)論卻是吏部共商而出。
謝祈安看似什么都沒說,實則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
郁承一臉坦然道:“誠如段尚書所,張霆確比李旭更為合適?!?
曹騫聞沉默不語。
郁承眸子微瞇:“怎么?這大理寺卿,李旭做得張霆做不得?”
雖都是站在他這邊,但別人的人和自己的人,總歸還是有區(qū)別。
曹騫越是堅持,便越彰顯野心,郁承對此很是不滿。
聽出郁承話中深意,曹騫趕忙道:“自是做得,臣只是有些不解,隨口一問?!?
郁承抿了抿唇,抬步走了。
望著郁承的背影,曹騫目光暗沉,心緒復(fù)雜。
他感覺,郁承也在逐漸失控。
這種感覺,讓曹騫很不安。
略微思忖后,曹騫去了永寧宮。
得知郁承壞了曹騫的計劃,皇后無奈的揉著眉心:“承兒這性子,隨了他父皇,如今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我是擔(dān)心,將來他登了位,不會再信重我。”曹騫說出心中顧慮。
皇后不以為然:“他不信重你還能信重誰?謝氏父子嗎?”
曹騫沒說話。
皇后見此心中一沉,捏著手好半晌才道:“若真如此,那就一并除了?!?
一山不容二虎,謝家若不安分,就怨不得他們心狠。
“這……”曹騫一驚,沒料到皇后如此果斷。
一并除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若沒了謝氏父子,將來朝中便是曹家獨大,再無后顧之憂。
如此想著,曹騫當真起了心思,開始盤算。
“啪嗒啪嗒……”豆大雨點砸了下來。
“又下雨了,好冷?!碧从窨觳竭M屋,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
姜舒望著雨幕,驚覺今年雨水太多了些。←→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