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給孩子吃什么酥糖,你怎么當娘的?!鄙蚰笟獾漠敱姵庳煶体\初。
程錦初面皮一紅,委屈道:“不是我給的。”
“那是誰給的!”沈母質問。
銀環(huán)‘撲通’跪地,顫聲道:“酥糖是前幾日夫人給小姐,小姐沒吃完,奴婢就收起來了,沒想到今晚被小姐找到偷偷吃了?!?
姜舒給的
沈母錯愕的看向姜舒,沈長澤也望了過去。
心中不好的預感被證實,姜舒坦然道:“前幾日我的確給過晏歡一包酥糖?!?
但吃幾次,一次吃多少,并非她能左右。
“爹爹,我疼。”晏歡哭嚷著打滾。
沈長澤收回視線問方醫(yī)女:“現(xiàn)下該如何”
事情已然發(fā)生,責怪誰都無濟于事,當務之急是治好晏歡。
方醫(yī)女道:“先輕柔按摩肚臍四周緩解疼痛,再輔以湯藥化食,大解后便好了。”
說著,方醫(yī)女示范了按摩位置手法,讓程錦初按著,她回去抓藥煎湯。
屋里一時陷入沉寂,只有晏歡在痛苦哼叫。
沈母望了眼神色自若的姜舒,轉而看向銀環(huán)怒斥:“來人,把她拉下去杖責?!?
銀環(huán)面色‘唰’的白了下來,害怕的咬緊唇瓣。
她知道一頓責罰在所難免,早便做好了準備,沒有掙扎求饒。
甚至她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只要夫人沒有被牽連,她甘愿受罰。
程錦初豎著耳朵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沈母斥責姜舒。
她有些不滿,假意求情道:“晏歡自己貪吃,怪不得妹妹和銀環(huán),母親饒了她們吧?!?
姜舒一聽這話,抬眸看向程錦初。
原本她以為此事只是意外,現(xiàn)下看來并非如此。
“做為貼身婢女侍候不周,理當受罰。你身為掌家主母,應當賞罰分明,不能過于心慈手軟?!鄙蚰笀猿忠P銀環(huán),順帶教導程錦初。
程錦初一臉受教道:“母親說的是,但此事非銀環(huán)一人之過,請母親罰輕些吧,她還要照顧晏歡呢?!?
沈母一想也是,于是改口道:“那就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銀環(huán)被拉下去掌嘴了。
姜舒身形筆直的站著,眸光平靜的與程錦初對視。
程錦初屢次提出非銀環(huán)一人之過,然沈母和沈長澤卻像是聽不懂般,不予理會。
程錦初不死心,道:“我知妹妹是好意,但晏歡年幼不懂節(jié)制,也不知什么時侯該吃什么時候不該吃,所以往后請不要再私下給她吃食,以免她再吃壞肚子?!?
“好,我記住了?!苯鏀咳菝虼?,面色不霽。
沈母見狀趕忙圓場:“孩子貪吃積食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舒兒也是一番好意。”
沈長澤也附和道:“往后讓銀環(huán)仔細些便是,不必放在心上。”
他這話既說給程錦初聽,也說給姜舒聽,只可惜兩人誰也沒聽進去。
真正不放在心上的,只有他。
鬧出這么大動靜,今夜沈長澤是不可能宿在聽竹樓了,是以姜舒與沈母一道離開了。
“舒兒你別見氣,錦初只是愛子心切,語不當之處你多見諒,往后等你做了母親,便能明白為人母的心了?!?
沈母拉著姜舒的手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