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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凌落音那家伙,竟然騙你去陪酒?太不要臉了吧!我找她去!”秦漣漪今天來找好友,結果看到好友臉上還隱約可見的紅腫,一問才知道竟然出了這事兒。
“找了又能怎么樣呢?!绷枰廊焕×藢Ψ剑笆俏姨笠饬?,我以為她頂多只是想著從我身上弄點錢,沒想到……不過還好,我醉得迷迷糊糊出來的時候,阿瑾來接我了?!?
“阿瑾?”
“是現(xiàn)在和我一起住的人,算是我認的弟弟吧,我讓他喊我阿姐?!绷枰廊坏?,提起阿瑾,她的臉上便不自覺地帶起了一抹笑容。
“弟弟?他幾歲啊?”秦漣漪問道。
“27歲,比我小幾個月?!?
秦漣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難以置信好友居然和一個大男人同居。
“你怎么想的?萬一對方心懷不軌怎么辦?你有想過危險嗎?你還學法律的,那些個男女合租出事的案例還少嗎?你現(xiàn)在這個,比合租還危險!”
“我知道你的擔心,可是漣漪,有個人和自己一起住,會覺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單,而且阿瑾人很好?!?
“什么孤單,你不是還有我嘛!”秦漣漪道,“要不我搬出來,和你一起住?”
“別,要是你從家里搬出來的話,你爸媽估計更討厭我了?!绷枰廊悔s緊道。
當初她出事,她明明沒有喝酒,但是所有的證據(jù),卻都指向著她是醉酒駕駛。沒人信她的話。只有漣漪信她。
而在她坐牢的三年里,漣漪一直為她的案子奔波著,甚至還為她放棄了出國進修,這也讓漣漪的父母對她頗為怨怒,認為是她耽誤了漣漪。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沒有她的話,漣漪現(xiàn)在應該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在建筑設計所里,只當著一名小小的設計人員。
“而且阿瑾對我來說,就像是我弟弟似的,你知道的,我以前總要想要個弟弟,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了?!绷枰廊坏?。
秦漣漪估摸著自己是沒辦法勸阻好友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下次什么時候讓我見見他。”總要見過了,她才好放心。
“好?!绷枰廊粦?。
“對了,這是你當初案件卷宗的復印件,還有這幾年,我找到的一點信息?!鼻貪i漪說著,把一疊資料遞給了凌依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了,還打算要翻案嗎?”
“我不知道。當年的證人已經(jīng)不知道在哪兒了,而那些證據(jù),又都全指向了我,這三年,都沒能翻案,以后……”
“以后或許還能找到機會翻案。你可是凌依然呢,我認識的凌依然,可不是這樣容易放棄的人?!鼻貪i漪道。
凌依然苦笑了一下,或許三年前的她,會努力的想要為自己翻案。但是在經(jīng)歷了三年的牢獄生涯,她的意氣風發(fā),她的棱角,早已被痛苦給磨平了。
凌依然拿著這一疊資料回到了出租房,看到屋子里空無一人,阿瑾并不在屋子里。
應該是還在發(fā)傳單吧。這些天,他白天都在發(fā)傳單。
凌依然煮了兩個玉米,又簡單的炒個菜,弄了一碗湯,等著阿瑾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