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姜早他們視線看去,馬車外一老一少說著話就要跪,小女娃哇哇大哭,很快就引得其他人注目。
“一瞧就是有錢人,攏共沒幾口人,卻坐三輛馬車?!?
“老人家?guī)е⒆佣嗫蓱z,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做虐呦!”
“就小娃娃上去,能占多大地兒?能吃她家?guī)卓陲??心這么狠,早晚遭報應(yīng)!”
他們聲音越來越大,柳若聽見臉色漸漸發(fā)紅,也不知羞得還是氣得,“行...”
老人大喜,“謝謝,謝謝,真是好人啊?!?
姜早臉色陰沉。
姜豆也氣得不行,就想上去好好跟娘講道理。
“我就是沒同情心,就是心狠,我家飯不多,哪怕幾口也得留給自家孩子吃,沒多余糧食施舍給陌生人,更沒多余地方讓外人坐。”柳若冷著臉,一口氣說完,聲音越來越大,越說越流利,“你們還是去找有良心有善心的人家吧。”
啪一下關(guān)上了鐵皮窗。
任由一老一少在雪中懵逼。
小女娃哭得更大聲了,“我說不來,你非拉著我來,看,讓人笑話了吧?”
老人氣得啪啪打了女娃兩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能哭來吃食咋地?要是個男娃,別家指定心疼,就因為你是個不值錢的破布,還生來帶霉運,敗家玩意兒...”
啪。
柳若打開鐵皮窗戶,冷臉說:“女娃咋了?女娃照樣能頂整片天,少在我家門口嘰嘰歪歪,要罵孩子滾一邊去罵!”
氣得老人手指哆嗦,就要回罵。
啪!
鐵窗又關(guān)上了。
姜豆笑瘋了,“娘親威武!”
姜早也笑,一路走來家人都在成長,如今連最愛心軟的娘親都開始變了。
柳若確實怕了,每次心軟都會給孩子帶來麻煩,她咋還敢?
“娘,我們回來了?!苯缧χ@進(jìn)馬車。
馬車外的老人見姜二筒人高馬大戳在那兒,一雙眼珠兇得嚇人,趕緊拉著娃娃跑了。
柳若趕緊收拾好心情給孩子們打落雪,“咋樣?”
姜早笑得神秘,“不用湊上去了,自有人找上門?!?
夜里,姜家人吃過香噴噴飯菜就睡了。
姜早和衣閉眼躺下,順便聽來自詭物們的現(xiàn)場播報。
二條:化開了,化開了,噴金水了,開始噴金水了。
窩草,嚇?biāo)吏~了。
肉和骨頭都融化了!
姜早聽得一頭霧水。
一頭:人都沒醒,睡夢中就沒了,嚇得土豆鬼哭狼嚎。
姜早:“???”
二條:這些螞蟻也怪,怎么一個個都不會說話?吃飽了就睡!
姜早這才注意到,密密麻麻的變異螞蟻好幾萬只,她確實一個心聲都沒接收到。
難道是性格呆滯?
或,沒有神志?
二條:有情緒波動啊,就是不會表達(dá),呆瓜。
還好,躲在馬車外守衛(wèi)的三山比較靠譜:老大,螞蟻會噴黃金,馬車外的礦石都被熔化吃掉了,螞蟻吃完就重新化成黃金,跑了。
姜早懂了。
第二日時,柳若他們正吃早飯,姜豆胡亂塞幾口就出去溜達(dá),沒一會兒就上氣不接下氣跑回來,神情怪異:“不好了,人...人都不見了?!?
柳若咽下一口粥,愣愣的:“啥人?”
“就...就昨天那些等著撿黃金的人??!”
柳若也嚇一跳,“是不是又去撿黃金了?好幾千人呢,咋能說沒就沒?”
“或者,昨晚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