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不回應(yīng),悶頭又從懷里接連掏出兩個瓷瓶,潵出去!
樹氣得哇哇大叫,掄起樹枝就抽。
姜早拼著受傷,一連潵出去六瓶,大有一副姐哪怕死也得拉上你墊背的氣勢。
胳膊、大腿、臉蛋上全是血痕!
哪怕七兔都被打散了數(shù)十次,原本清澈長細(xì)流蒸發(fā)成了渾濁小水流,萎靡不振的可憐。這還是姜早護(hù)著替它擋下了好幾次攻擊,不然得更慘。
樹:喂,女人,你不要命是吧?
快住手!
姜早冷笑,“你先停?!?
樹:你先!
姜早不搭理它了,悶頭又掏,這次整整拿出了兩大把十幾個瓶子。
變異樹一瞧,樹身瞬間發(fā)麻:祖宗呦,怕了你,停,我這就先停。
話落,整棵樹身高高躍起,蹦蹦噠噠的跳到了山洞深處,緊貼石壁躺下。
姜早手持瓷瓶要扔的動作,冷冷盯著樹好一會,才將空瓷瓶塞回懷里。
特么,她手上就只剩最后一瓶了,其他都是空的。
心里吐槽,面上卻半分不顯,“說,你怎么認(rèn)識烏龜?你們一個個怎么回事?等級這么高,有啥內(nèi)幕?”
結(jié)果,大樹卻又陷入了沉靜。
就在姜早等著不耐煩,想著要不要把最后一瓶潵出去時,就見整棵大樹開始劇烈抖動,然后整個樹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又臭又黑的汁液來。
呃……
好多鼻涕。
樹嗷嗷大哭:樹不過就想不問世事的安安靜靜的做個修士,怎么就這么倒霉的遇上了你!遇上你也就算了,為啥你要這么聰明?腦袋瓜好使也就算了,為啥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天呢,樹命好苦,樹生好慘!
快,再來道雷吧!
要說前面的話姜早還沒啥感覺,可后頭話讓她瞬間聯(lián)想起埋奶奶老劉氏那夜的事,確實有雷劈下來著。
姜早黑臉,“這是在山洞內(nèi),有雷也劈不進(jìn)來,你死了這條心吧!”
轟隆隆。
山洞一陣搖晃,碎石子嘩啦啦落下,兜頭撒了一臉一身。
姜早面目僵硬“???”
七兔很貼心的飄出去查看,回來安慰她:老大,是又開始下冰雨了,不是要劈你。
姜早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下冰雨時會打雷嗎?
貌似……也有過?
咳,不管了。
“閉嘴,別嗶嗶了,不就一句話的話,用得著這樣?”
樹更委屈,鼻涕如泉涌般滲出:樹要能說,不早告訴你了?樹不告訴你,就是不能說。你非要逼樹說,不就是想逼死樹?
什么彎彎繞繞亂七八糟的?
姜早:“說人話!”
樹:樹就是樹,不是人!
行,你牛逼。
姜早換個說法,“撿通俗易懂的說?!?
樹嗚嗚哭了會兒,才不情不愿開口:樹有過約定,不能說,否則會……
轟隆隆。
山洞又一陣搖晃。
姜早剛想跳腳,忽然就咂摸出不對了,她倒吸一口涼氣,手指無聲指天,又無聲指地。
再指大樹。
樹懵逼,都忘了哭:你懂?
姜早表情嚴(yán)肅,“嗯?!?
變異樹表示它倒真不太懂:你是人,你聰明,你懂就行。
姜早:“烏龜狗是制定約定的,還是跟你一樣被約定的?”
什么跟什么,變異樹沒聽懂。
見它沒回應(yīng),姜早點頭,“行,你不用說,懂了。”
哎哎哎,怎么就懂了?
它還沒懂呢,變異樹急得撓臉。
姜早:“行,這個話題跳過,咱們來下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