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德興可能不會一下子記住所有人,但是,確實如鐘德興所說,副省長就那么一些,鐘德興只要稍微用心,是能夠記住所有副省長的!
“莊省長,您請喝茶!”
就在這時,鐘德興秘書給莊宗義倒上一杯茶,然后,轉身帶門出去了。
“鐘省長,剛才的黨組會議上,其實,有一件事兒我沒有讓匯報……”
莊宗義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之后接著說?!暗共皇俏彝浟藚R報這件事兒,而是,怎么說呢,我個人覺得,這件事,更加適合我私底下單獨向您匯報……”
“哦,莊省長,什么事兒?”鐘德興故作驚訝的問道,他其實已經猜到答案。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莊宗義所說的事兒,應該就是江東省汽車運輸總公司的問題!
果不其然!
只見莊宗義放下杯子,皺了皺眉頭,輕輕嘆息了一聲說?!扮娛¢L,我所說的事兒,是咱們江東省汽車運輸總公司即將瀕臨破產的問題。事實上,江東省汽車運輸總公司已經破產。這件事,想必,鐘省長應該聽說過了吧?”
說到這里,莊宗義抬頭看著鐘德興。
“嗯,聽說過!”鐘德興點了點頭,語氣很平淡。
“鐘省長,實不相瞞,江東省汽車運輸總公司債臺高筑的難題,前任省長在的時侯,交給我來負責。我和前任省長曾經一起努力,想解決這個問題,只可惜,這個問題實在太棘手,我們倆沒能解決!”
輕輕嘆息了一聲之后,莊宗義接著有點感傷的說。“前任省長被調走,多少跟這個問題不能夠解決有關。另外,我聽說,組織把鐘省長您調到我們江東省,是讓您來救火的……”
說到這里,莊宗義突然又打住,抬頭看著鐘德興。
莊宗義既然已經知道,組織把他調到江東省,是為了讓他來救火,鐘德興沒必要還隱瞞什么!
“莊省長,組織在把我調到咱們江東省當省長之前,曾經找我談過話,確實有提到過,讓我過來解決咱們江東省汽車運輸總公司的難題!但是……”
鐘德興故意停頓了片刻,深深嘆息了一聲,濃黑的眉毛皺了皺說?!拔易砸岩粋€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呀?咱們江東省省政府這么多領導干部都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我自已一個人,又哪里有這么大的能耐?”
“聽你剛才這么說,我深深覺得,江東省汽車運輸總公司債臺高筑的難題很難解決。弄不好,我將很快因為這個問題而被調走,呵呵……”
鐘德興這么說不是缺乏自信,而是給自已留讓人的余地。
他要是非常高調自信的告訴莊宗義,他肯定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萬一日后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豈不等于自已打自已的臉?
不管讓人還是讓事,鐘德興喜歡低開高走!
除此之外,這也是鐘德興對莊宗義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