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段光明辦公室,段光明正在看材料。
“鐘省長,你來了,快請坐!”
看到鐘德興,段光明非常熱情地給鐘德興讓座。
鐘德興來找段光明,其實沒什么事,主要就是想跟段光明套近乎。
兩人聊了一會兒,段光明突然話鋒一轉,說?!扮娛¢L,有個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
“什么消息?”鐘德興問道,滿懷期待地看著段光明揭曉答案。
段光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慢條斯理的說?!斑@個消息跟洪書記有關……”
聽段光明提到省委書記洪恩誠,鐘德興本能的想到洪恩誠即將被調(diào)走這件事。
果不其然!
只聽見段光明接著說。“要不了多久,洪書記就要調(diào)離咱們高山省了!”
“真的?”鐘德興故意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說?!岸问¢L,這個消息可靠嗎?這是傳還是真有其實事?”
“說是傳,也是傳,但也不完全是傳!”段光明說?!熬湍壳暗那闆r來看,洪書記調(diào)走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段光明可是省長,是高山省二把手,這些話從他嘴里說出來,說明,洪恩誠調(diào)走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
一剎那間,鐘德興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什么滋味。
“太可惜了!”鐘德興十分惋惜的說?!昂闀浽谠蹅兏呱绞「傻挠新曈猩?,他和您把咱們高山省管理的特別好。眼下,他突然被調(diào)走,對您,對咱們高山省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是??!”段光明點了點頭,同樣十分惋惜的說?!拔液秃闀洿顧n得特別好,我們倆的性格互補,經(jīng)驗和學識也互補。洪書記調(diào)走,我等于失去了一個絕佳的伙伴?!?
停頓了片刻,段光明接著說?!安贿^,這也很正常了!鐵打的政府部門,流水的兵。沒有任何領導會在一個職位上一輩子干到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部門沒有新鮮血液的注入,就無法煥發(fā)出青春魅力。”
“鐘省長,不單單是洪書記,你我,我們大家都不會長時間待在高山省的某一個固定職位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都將面臨分別!”
話語中,段光明竟然帶著淡淡的傷感。
“那也是!真要是到了和洪書記、段省長你們分別的這一天,我也會非常難過的!”鐘德興發(fā)自肺腑的說。
鐘德興這句話也帶著淡淡的傷感,他的傷感是自然流露出來的,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和省委書記洪恩誠以及省長段光明搭檔的這幾年,鐘德興得到了他們倆的大力支持,而且,從他們倆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真要是和他們倆分別,鐘德興會非常不舍和難過的。
鐘德興原以為,段光明只是跟他談洪恩誠即將調(diào)走這件事,他萬萬沒料到,段光明所說的分別好像也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