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德興和于欣然起初以為,絡腮胡正在忙他的業(yè)務,就沒有打斷他,一直愣愣的站著等待。
然而,等了好久,絡腮胡仍然把他們當成空氣。
鐘德興終于忍耐不住了,輕咳了一聲說?!搬t(yī)生,我們來看病的!”
絡腮胡這才停下筆,抬起頭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問道:“什么情況?”然后又埋頭寫東西。
鐘德興火一下就上來了,他偷偷摸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對著絡腮胡偷拍。
“我朋友屁股被玻璃渣子劃傷了!”鐘德興忍著怒火說。
絡腮胡卻仍然無動于衷,埋頭寫東西,對鐘德興的話充耳不聞。
鐘德興火更大了,這里是醫(yī)生辦公室,又不是學習室。
醫(yī)生坐在這里就該是給人看病,而不是搞學術研究,更何況還是急診。
絡腮胡如此態(tài)度明顯違反規(guī)定!
“醫(yī)生,你這是干啥呢?我朋友是來看病的,不是來看你寫東西的!”鐘德興提醒道。
“我寫東西咋滴了?”絡腮胡放下筆,抬起頭冷冷的看著鐘德興?!凹热荒闶莵砜床〉模憔蛻摱?guī)矩!”
“懂規(guī)矩?”鐘德興皺了皺眉頭?!岸裁匆?guī)矩?你是醫(yī)生,我朋友是病人,而且,看的還是急診,我們進來了,你就應該馬上給我們看病??赡阋恢甭耦^寫東西,你到底幾個意思?你明白救死扶傷這個詞語的含義嗎?病人既然來了,你就應該抓緊時間給病人看病,解除他的痛苦。你多拖延一分鐘,病人就痛苦一分鐘!”
“你還教育起我來了?”絡腮胡啪的一聲將筆砸在辦公桌上?!暗降资悄憧床?,還是你朋友看病?”
“我朋友!怎么了?”鐘德興說。
“既然是你朋友看病,你朋友都不開口,你瞎逼逼什么呀?”絡腮胡不滿的說。
“什么我瞎逼逼了?”鐘德興看了于欣然一眼說。“我朋友受傷了,現(xiàn)在正使勁的忍著疼痛,不方便開口,我替她闡述病情,這有錯嗎?”
鐘德興的話句句在理,將絡腮胡駁的無語。
絡腮胡自知理虧,喘了幾口氣,壓了壓怒火,說:“你朋友哪里受傷了?”
“后面,屁股!”鐘德興說。
絡腮胡目光落在于欣然身上,當看到于欣然長得如此漂亮,身材又如此之好,他眼里有了亮光,神色也緩和了下來。
“你過來吧!”絡腮胡對于欣然說。
等于欣然走過去,絡腮胡卻不急于給她看病,而是對于鐘德興說。“麻煩你出去一下!”
絡腮胡剛才看于欣然的目光,鐘德興已經(jīng)看在眼里,他哪里放心讓于欣然自己一個人留在絡腮胡辦公室?
于是,說:“我是她男朋友,沒必要回避吧?”
聽鐘德興這么說,絡腮胡也不好意思驅(qū)趕鐘德興,只好很無奈地對于欣然說?!澳戕D(zhuǎn)過來我看看!”
于欣然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鐘德興偷偷將手機攝像頭對準絡腮胡。
等于欣然轉(zhuǎn)過身,絡腮胡低頭看了看,還伸手摸了摸。
“傷口挺深挺長的,得縫幾針才行!你跟我到手術室吧!”
絡腮胡將于欣然帶到手術室,卻不急于馬上動手術,他坐在辦公桌前,右手手指頭嘟嘟嘟的敲著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