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的桃花眸就這樣盯著她,讓王語心驀地有著一種心虛,就好像他的眼神,可以看透她所有的想法似的。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或者是遇到什么困難的話,可以對我說,用不著隱瞞什么,我說過會保護(hù)你,這句話,并不是隨便說說的!”易謙墨道,“我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更近一步,當(dāng)然,這種更近一步,并不是身體上的某種關(guān)系,而是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的負(fù)擔(dān)?!?
她怔忡著,只聽到他繼續(xù)說著,“有時候,你在我面前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我覺得明明你近在咫尺,卻好像離我很遠(yuǎn)?!?
“我……”王語心張了張口,可是剩下的話,卻像是堵在嗓子眼似的,怎么都說不出口。
“好了,現(xiàn)在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我有很多時間可以聽你說?!币字t墨道。
王語心抿了抿唇瓣,等谷家的事情結(jié)束后,谷茜瑤入獄了,她再好好向他坦白吧,懇求他的原諒。
即使……那時候他不愿意原諒她,那也是她該受的!
只是一想到此,一種刺痛的感覺,便在心臟處蔓延著,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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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的新聞報道,谷光勤入院,說是因?yàn)榕畠旱氖虑閼n心導(dǎo)致的,但是也有另一種說法,是谷光勤被人襲擊,入院的時候,雙頰腫脹,明顯是被打過,而且據(jù)說連牙齒都打掉了幾顆,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當(dāng)然,后一種說法只是網(wǎng)上流傳的小道消息,并沒有照片什么的流出。
而谷茜瑤開庭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了。
王語心亦感覺到越是接近開庭的日子,她就越是緊張。
是在緊張著谷茜瑤是否會得到應(yīng)有的審判,還是說是……在緊張著自己在谷茜瑤的案子結(jié)束后,要對易謙墨坦白一切呢?
即將要被審判的,既是谷茜瑤,也是她自己。
庭審當(dāng)天,并沒有對方開放,谷光勤意外的沒有出席,易謙墨則是陪著王語心一起來到了法庭這里。
谷茜瑤被法警帶出來的時候,王語心幾乎快有些認(rèn)不出對方了。
滿臉的憔悴,干枯的頭發(fā)就像是稻草似的,用著牛皮筋簡單的扎了一扎,身上不再是名牌的衣物,而只是拘留所的服裝。
這樣的谷茜瑤,又有誰能想得到她曾經(jīng)的光鮮亮麗。
在法庭上,谷茜瑤自然是否定著一切,只聲稱是王語心在她開車的時候,故意竄出來,撞上了她的車,她根本就沒有蓄意謀殺。
只是易謙墨所找的律師,是深城刑事案件最好的律師團(tuán)隊(duì),有著深城不敗的記錄。
自然是把谷茜瑤的說辭一一推翻,讓谷茜瑤的所有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最后的結(jié)果,就像是一切都在預(yù)計(jì)中似的。
谷茜瑤被判有期徒刑20年,20年……等于是最好的年華,全都在獄中度過,等到將來谷茜瑤出獄,外界已經(jīng)是另一種光景了。
谷茜瑤被法警帶下去的時候,滿臉怨毒地沖著王語心吼著,“王語心,你別得以,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不過就是狗仗人勢而已,將來,你會比我更慘的,等我出獄后,我還是谷家的大小姐,到時候我會好好看看你的下場,看看你成個什么東西!”
刺耳的聲音,這些語,就像是最惡毒的詛咒。
王語心眉頭皺起,只是還沒等她說些什么,易謙墨已經(jīng)先一步的冷冷睨看著谷茜瑤道,“等20年之后,你出獄了,谷家也許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