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顧厲臣來到了鐘可可的工作室。
工作室不大,全部加起來,也就一百來平的面積,不過裝修布置卻很是清爽。
墻壁上,貼著一些漫畫的海報,從畫風(fēng)看起來,應(yīng)該是她所畫的。
在靠墻的一排書架上,則是放著很多漫畫書,其中自然也有她的漫畫。不過看起來,應(yīng)該多是一些中短篇,像他那天看到的,就是一本短篇漫畫。
“你是從高中就開始畫漫畫的吧?!彼溃辽偎{(diào)查她的資料里,是這樣寫著地。
“也不算是高中才開始畫,應(yīng)該說是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畫卡通,只是高三的時候,正式投了稿子,然后沒想到第一次投稿,就成功了,然后那時候就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
“高三?那會兒應(yīng)該是要高考,功課也很緊張吧?!彼?。
“嗯,所以那時候,我都是在每天盡量抽空余的時間畫,有時候還會熬到凌晨。不過看到自己的漫畫刊登在雜志上,那種滿足感是無法取代的?!辩娍煽傻?。
“不覺得很辛苦嗎?而且漫畫這個行當(dāng),在國內(nèi)并不吃香,賺不了太多錢?!鳖檯柍嫉馈?
“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是至少能做到溫飽有余,而且這些年,我的日子也在慢慢地好起來,本來我都是一個人畫,后來開了工作室,還有了兩個助手,雖然現(xiàn)在工作室的規(guī)模還很小,而且我也并不怎么出名,但是我覺得可以做自己喜歡的工作,還可以養(yǎng)活自己,已經(jīng)很好了,知足常樂嘛!”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彎彎,眼中仿佛有著星光在閃爍。
知足常樂?顧厲臣眸光微閃了一下,這簡單的四個字,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呢?
大多數(shù)人的欲、望,總是在不斷地變得更多,然后永遠都無法填平。
“今天你是打算要畫我吧,現(xiàn)在開始嗎?”顧厲臣換了個話題道。
“啊,那現(xiàn)在開始吧?!辩娍煽擅Φ溃缓笞岊檯柍甲诹艘粡埳嘲l(fā)上,自己則是把畫架畫板放好,然后拿出了素描的鉛筆。
“你坐姿隨意就好,差不多要個多小時,可以嗎?”鐘可可估算了一下時間道。
“可以。”他道,然后擺了一個他自己覺得還算是舒適的坐姿。
鐘可可盯著顧厲臣,突然道,“領(lǐng)帶可以稍微松一下嗎?那樣的話,感覺看起來會更好一些?!?
此刻,他的坐姿帶著幾分慵懶,但是那一身筆挺的西裝和領(lǐng)帶,卻看起來偏嚴(yán)肅了一些。
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那原本束得整齊的領(lǐng)帶,頓時,鐘可可只覺得好似有種在看大片的感覺。
這男人,不當(dāng)明星可惜了吧,要是他去拍個廣告的話,絕對會紅。
領(lǐng)帶被扯地松了一些,看起來又增加了幾分隨意,“這樣可以嗎?”
“可以,可以!”她的腦袋趕緊點著。
顧厲臣的手指,又順手地解開了襯衫最上方的一顆扣子,頓時,他脖頸的線條,變得更加的清晰,而鎖骨也若隱若現(xiàn)地能看到一些了。
鐘可可只覺得自己的視線,好像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吸引住了似的,這算是額外的加餐嗎?
那種想要畫他的沖動,變得更加強烈了。